四大公案是哪四个人,全名叫什么

四大公案是哪四个人,全名叫什么,第1张

四大公案》之《包公案》、《狄公案》、《施公案》、《海公案》

作者是清代人,出版社是中国文史出版社。

另外推荐高罗偑写的《大唐狄公案》 《大唐狄公案——跛腿乞丐》:全书以中国唐代宰相狄仁杰为主人公,描述狄公在州、县及京都为官断案,与民除害的传奇经历。全书故事纷纭,案情凶险,情节扣人心弦,谜底逼人追索。作者笔下的狄公迥异于中国传统公案小说“青天大老爷”,他有独到的办案风格:重效率而轻缛节,讲操守而又善变通,重调查推理,而不主观妄断。狄仁杰断案如神,被西方读者称为古代中国的福尔摩斯。

《大唐狄公案——四漆屏》:全书以中国唐代宰相狄仁杰为主人公,描述狄公在州、县及京都为官断案,与民除害的传奇经历。全书故事纷纭,案情凶险,情节扣人心弦,谜底逼人追索。作者笔下的狄公迥异于中国传统公案小说“青天大老爷”,他有独到的办案风格:重效率而轻缛节,讲操守而又善变通,重调查推理,而不主观妄断。狄仁杰断案如神,被西方读者称为古代中国的福尔摩斯。

《大唐狄公案——太子棺》:全书以中国唐代宰相狄仁杰为主人公,描述狄公在州、县及京都为官断案,与民除害的传奇经历。全书故事纷纭,案情凶险,情节扣人心弦,谜底逼人追索。作者笔下的狄公迥异于中国传统公案小说“青天大老爷”,他有独到的办案风格:重效率而轻缛节,讲操守而又善变通,重调查推理,而不主观妄断。狄仁杰断案如神,被西方读者称为古代中国的福尔摩斯。

《大唐狄公案——*僧记》全书以中国唐代宰相狄仁杰为主人公,描述狄公在州、县及京都为官断案,与民除害的传奇经历。全书故事纷纭,案情凶险,情节扣人心弦,谜底逼人追索。作者笔下的狄公迥异于中国传统公案小说“青天大老爷”,他有独到的办案风格:重效率而轻缛节,讲操守而又善变通,重调查推理,而不主观妄断。狄仁杰断案如神,被西方读者称为古代中国的福尔摩斯。

是三环出版社出的。偶的最爱

一、禅宗公案:一指禅

金华俱胝禅师的道场里,有一天,时近黄昏,天上下着毛毛细雨,一位名叫实际的比丘尼来到庵里,她不经通报,也不脱笠,迳自进入禅堂,持着锡杖,绕俱胝禅师禅座三匝,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就脱下斗笠。”

她一连问了三次,俱胝禅师一时不知所以,连一句话也答不出。实际比丘尼生了气,便拂袖欲去,俱胝禅师只觉惭愧,就礼貌地说道:“天色已暗,且留一宿吧!”

实际比丘尼停下脚步道:“你说得有理,我就留下来。”

俱胝禅师仍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说得有理。

后来,天龙禅师光临到此,俱胝禅师就把实际比丘尼问话的经过来请示天龙禅师。天龙禅师竖起了一根指头开示他,俱胝当下大悟。

从此以后,俱胝禅师凡是遇到有人请示佛法禅道,他便竖起一根指头,学者都能因此有所契悟,因此“俱胝一指”,相当有名。

在俱胝禅师座下,有个沙弥也学老师的样子,凡是求道者,只要俱胝禅师不在,也不管人家问他的是什么,他也学着师父竖起一根指头。有一天,俱胝就将沙弥叫到法堂,问道:“你也懂得佛法?”

沙弥道:“懂得!”

俱胝禅师道:“如何是佛?”

沙弥很自然的又竖起一根指头,俱胝禅师便拿起剪刀将沙弥的手指剪断,沙弥痛得大声怪叫,俱胝禅师就喝道:“你再说明一下,如何是佛?”

沙弥自然地想再举起一指,猛然不见指头,当下大悟。

“你说得有道理,我就脱下笠帽”,其实,真理并非可说,若有言语,皆非真理。俱胝的无言,不是不说,只是想说而不知如何说。一有思想分别,则离禅更远。当然能够对机一说,相似一说,或能沟通彼此。即天龙禅师竖出一指,俱胝禅师方知真理是一,此外无二亦无三。从此以一指传授学人。沙弥依样葫芦,妄竖一指,使禅落于无知的形相,而俱胝禅师的一剪,剪断他的形相,有形到无形,从有相到无相,以此会归于禅心,因此沙弥也能契入了。

二、看完这个再也不生气了

古时一位老妇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有一天她去找高僧求教,高僧听她的讲述,把她领到一间禅房里,落锁而去。妇人气得破口大骂,骂了许久,高僧也不理会。妇人又开始哀求,高僧还是置若罔闻。妇人终于沉默了,高僧来到门外,问她:“你还生气吗?”妇人说:“我只为我自己生气,我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受这份罪?”“连自己都不肯原谅的人,怎么能心如止水?”高僧拂袖而去。

过了一会儿,高僧又问:“还生气吗”妇人说:“不生气了。”“为什么?”“气也没办法啊!”高僧又离开了。当高僧第三次来到门前时,妇人告诉他:“我不生气了,因为不值得气。”高僧笑道:“你还知道值不值得,看来心中还有气根。”当高僧的身影迎着夕阳立在门外时,妇人问道:“大师,什么是气?”高僧将手中的茶水倾洒于地,妇人视之良久,顿悟,叩谢而去。

我们的生命就像高僧手中的那杯茶水一样,转瞬间就和泥土化为一体,光阴如此短暂,生活中一些无聊小事,又哪里值得我们花费时间去生气呢?相信我们在生活中都有过为琐事生气的经历,无非是为了争高低、论强弱,可争来争去,谁也不是最终的赢家。你在这件事上赢了某个人,保不齐会在另一件事上输给他,输输赢赢,赢赢输输。当你闭上眼睛和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你和普天下所有的人是一样的:一无所有,两手空空。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做一些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不要把时间耗在争名夺利上,不要总把“就争这口气”挂在嘴边。真正有修养的人会把这口气咽下去,因为气都是争来的,你不争就没气,只有没气你才会做好事情,也只有没气你才会健康的活着。

所谓禅的研究,即是实际的体验,除体验外别有真实意味的研究,是不存在的。因之禅的讲说,除提唱外没有真的讲说。假使问∶体验什么?提唱什么?那就是古人提示的公案。公案的提唱及体验,便是佛心的提唱、佛心的体验。叫做‘拈弄’或‘评唱’的,都是公案;此外,什么也不存在。试阅古今先德的‘上堂’或‘小参’所垂示的话头,无非是公案;公案外更没有什么说示或评唱的。特别地在佛教典籍中数量最丰富的是‘语录’,内容全是公案的提唱及拈弄。又具有禅宗独有作风的偈颂,和经典中的偈颂不同,在文字里所含的意义,没有不是公案的。禅的教法,这样用公案来推动,一贯地运用着公案。若和别的宗教比较∶各家教宗,各有所依的经典,依经典而有教相,依据那一种经典的教相而显其所依的立场,于是成立一一的宗派;但禅宗自称为教外别传,没有经典为所依,可是公案,恰似教下各宗之于经典。就其内容上说∶当然各有各的独得之点,悉不一致,但也不得说为是全然异物。公案是没有成法的,照着古德各人的体验,强调着特殊的个性,于是显现出‘喝’或‘咦’来的法,这法是自家制造的,为使自家的法一推动时,禅的独得的公案就在这里出现,而且是成为禅的基本的主动体,成为生命;所以禅,除却公案,就不能理解。

那末,公案是有着什么意义呢?又在什么意义上公案是基本的主动体呢?现在不可不进一步考察到关于这两个问题。在这里检点先德所提示的解说,是解答方法的一种,然先德的解说,不同现在的人照着自己的意识随便地下以截断的,对于公案提示者的本意,不是马虎任便的,所以现在首先来检点古人的解说是怎样?

‘有人问∶佛祖机缘世称公案者何也?曰∶公案者,乃喻公府之案牍也。法之所在,王道治乱,实系于斯。公者,乃圣贤一其辙,天下同其途之至理也。案者,乃圣贤为理记事之正文也。凡有天下者,未尝无公府,有公府者,未尝无案牍。盖取以为法,而欲断天下之不正者也。公案行则理法用,理法用则天下正;天下正则王道治。夫佛祖之机缘,目之曰公案,亦然。盖非一人之臆见,乃会灵源,契明旨,破生死,越情量,三世十方开士所同禀之至理也。且不可以义解,不可以言传,不可以文诠,不可以识度。如涂毒鼓,闻者皆丧;如大火聚,撄之则燎。故灵山曰别传,传此也;少林曰直指,指此也。自南北分宗,五家列派以来,诸善知识,操其所传,负其所指,宾叩主应,得牛还马时,任粗言细语而捷出,如迅雷不及掩耳。(中略)世称长老者,即丛林公府之长吏也;其编灯集录者,即记其激扬提唱之案牍也。夫公案者∶即烛情识昏暗之慧炬也;抉见闻翳膜之金篦也;断生死命根之利斧也;鉴圣凡面目之禅镜也。祖意以之廓明,佛心以之开显。其全超迥脱大达同证之要,自不越此。’(《中峰广录》〈山房夜话〉)

先德所说示的极其明了,将公案的真意义,可谓说得是透彻无余了;公案是禅的基本的主动体或生命,也可了然;同时将公案的使命,也适确简洁地指示出来。照这样看法,得说公案是先德提唱的‘正题’的意义,且这种正题里,自充溢着圣贤所体悟的真理;所以以此为准绳,以之观照邪禅、邪法,断绝其不正,得知传正禅正法之有在。而公案的作用,是彻透法的本源,契于佛祖解脱境上所现起的妙旨,使之入于与佛祖同一境涯。换言之∶是在于超越了吾人意识的情量,击破了建筑在情量上的生死城郭,使得到无生死、无分别智的真智,与佛祖同样的人于游戏三昧之境。这是中峰先德所提唱了的∶“烛情识昏暗之慧炬,抉见闻翳膜之金篦,断生死命根之利斧,鉴圣凡面目之禅镜。”先德提唱公案,检验学者的悟境的例子,在禅录里随处可以看到。浅近的举一个例,在禅门通途话题里记载着念佛上人与独湛禅师商量的公案∶‘禅师一日问上人曰∶师是何宗行者?上人曰∶净宗。禅师曰∶弥陀年几岁?上人曰∶与我同年。禅师更曰∶上人几岁?曰∶与弥陀同年。禅师追究曰∶即今弥陀在何处?上人默然而举左手。’这实在是好个商量也。若已是‘机法一体’、‘信心获得’的人,弥陀必定具现于自己的身心上。这样的将是凡?是圣?照在禅镜上而下以判断这也是示出了‘鉴圣凡之禅镜’的公案的一种作用之所以然。此外,鉴照祖师的心境,开显自己的神秘之键钥,正是被秘藏在公案里。所以黄檗禅师说∶‘既是丈夫汉,应看个公案!’禅,因于这样地看破公案,公案和自己打成为‘不二一体’,才得发生真理。由是也可知道;公案,是怎样的重大了。

禅宗祖师们的语录,是表现他们禅的内在的经验记录,不只是个人的传记,而且是佛法的记述,因为在他们,人和佛法是不二的,人就是佛法,佛法就是人。他们间的问答机缘,后人称为公案,那是什么意思呢?综合《碧岩录》、《云栖正讹集》,及《中峰广录》〈山房夜话〉的解释,大意是说∶‘公案是公府的案牍,所以剖断是非;祖师们对机垂示所用的语言和动作,所以剖断迷悟。’这样说来,公案是能喻,祖师的垂示是所喻,能喻与所喻,倒是十分切合的。

据说《传灯录》所载的公案,多至一千七百余则,但我却未曾统计过。从这些公案中,看祖师们接引来学,雨棒雷喝,石火电光,棘句钩章,悬崖峭壁,令人索解不得。为什么索解不得呢?据我看,约有下列几项原因∶

一、禅理障

禅宗祖师们似没有一种固守的特定的主义,往往透过证悟,灵活运用佛家其他各宗的结论,作为自己的出发点,用直指或影射的方法,来表象这不可言说与不可思议的证悟境界。这样禅理,对一个未曾开悟的人来说,是好似银山铁壁样的一种障碍,根本上是无从了解的。例如∶

A、有朋彦上座,博学强记,来访报恩慧明禅师,敌论宗乘。师曰∶‘言多去道转远。今有事借问∶只如从上诸圣及诸先德,还有不悟者也无?’彦曰∶‘若是诸圣先德,岂有不悟者哉?’师曰∶‘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悉皆消殒,今天台山嶷然,如何得消殒去?’彦不知所措。(《传灯录》)

按∶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悉皆消殒数语,出《楞严经》。这可说是主观的唯心论。山河大地(即客观世界),都是我心之所显现。当我们入无为正定时,一念不生,这十方虚空,立即消殒,何况这一座天台山?彦上座未曾证悟这样禅理,被慧明禅师一问,便只好闭口结舌了。

B、黄龙祖心晦堂宝觉禅师,与夏(倚)公立谈,至《肇论》‘会万物为自己者’及‘情与无情共一体’时,有狗卧香桌下,师以压尺击狗,又击香桌曰∶‘狗有情即去,香桌无情自住,情与无情,如何得成一体?’公立不能对。师曰∶‘才涉思维,便成剩法,何曾会万物为己哉?’(《指月录》)

‘万物为己’及‘情与无情共一体’是一种神秘经验。当我们亲证真如时,全宇宙与我自己合而为一,这时主客不分,能所俱泯,情与无情共一体,那还有狗与桌子的差别呢?夏公立不曾有过这种神秘经验,当然是莫测究竟了。

C、有一行者随法师入佛殿,行者向佛而唾。法师曰∶‘行者少去就,何以唾佛?’行者曰∶‘将无佛处来与某甲唾。’法师无对。(《传灯录》)

这则公案中,行者有泛神论的思想,认为佛遍在宇宙万有中。可惜法师不了解,无话可对。后来仰山代法师下一转语说∶‘但唾行者’。又说∶‘行者若有语,即向伊道,还我无行者处来。’这是说∶行者有佛性,亦即是佛(但按逻辑说∶‘有佛性’与‘成佛’,中间尚有一段距离。)何处无佛,即何处无行者。行者唾佛,你唾行者,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

二、摹写障

摹写禅理(包括其他有关的意思表示)的语言文字或动作。这又可分为象征障、譬喻障、谚语(或方言)障、典故障、名相障等等。以下分别说明∶

(一)象征障∶无论是象征的语言或是象征的动作,所象征的总不外是禅理。禅理寄寓在象征中,悟解禅理,固属首要,但亦要了解象征本身,否则象征即成为一层障碍。

A、僧问赵州从谂禅师∶‘学人乍入丛林,请师指示。’州曰∶‘吃粥了也未?’曰∶‘吃了也。)州曰∶‘洗钵盂去。’其僧于言下大悟。(《传灯录》)

这则公案,后来云门禅师拈出来示众说∶‘且道∶有指示?无指示?若道有指示,问他道什么?若道无指示,这僧何得悟去?’据我看,粥是黏性的东西,赵州教他洗钵盂去,是指示他解黏,解黏就是破除执着。

B、黄龙诲机禅师初参岩头,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头曰∶‘你还解救■么?’师曰∶‘解。’头曰∶‘且救■去。’后到玄泉,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泉拈起一茎皂角曰∶‘会么?’师曰∶‘不会。’泉放下皂角,作洗衣势。师便礼拜,曰∶‘信知佛法无别。’泉曰∶‘你见什么道理?’师曰∶‘某甲曾问岩头,头曰∶“汝还解救■么?”救■也只是解黏,和尚提起皂角,亦是解黏。所以道无别。’泉呵呵大笑。师遂有省。(《宗鉴法林》)

在这则公案中,岩头教黄龙去救■,是象征的语言;玄泉放下皂角,作洗衣势,是象征的动作;其意义都是解黏,和赵州教僧洗粥盂去,是一样的。

C、沩山一日指田谓仰山曰∶‘那头得恁么高,这头得恁么低。’仰曰∶‘却是这头高,那头低。’沩曰∶‘汝不信,但向中间立,看两头。’仰曰∶‘不必中间立,亦莫住两头。’沩曰∶‘若如是,着水看,水能平物。’仰曰∶‘水亦无定,但向高处高平,低处低平。’沩乃休去。(《宗鉴法林》)

按禅宗修持境界有三关∶(一)初关,(二)重关,(三)牢关。一个彻悟的人,这三关都须层层突破。例如从凡入圣是初关,从圣入凡是重关,凡圣俱不立是牢关。圣是那头,凡是这头,凡圣俱不立是中间。仰山所说的‘不必中间立,亦莫住两头。’就是象征三关齐破的境界。这还是象征的语言。

D、胜光钁断一蚯蚓,向子湖神力禅师云∶‘某甲今日钁断一条蚯蚓,两头俱动,未知性命在那头?’子湖提钁头向蚯蚓左头打一下,右头打一下,中心空处打一下,掷却钁头便归。(《古尊宿语录》)

胜光问子湖∶‘蚯蚓的性命在那头?’是还有边见存在。子湖用钁打蚯蚓的左头、右头和中心,暗示他∶中间和两头都应除却,这是象征的动作。

(二)譬喻障∶禅宗祖师们惯常用譬喻,所譬的是禅理。我们除必须悟解禅理外,还要了解譬喻本身,否则亦会成一层障碍。例如∶

A、潭州神山僧密禅师,与洞山行次,忽见白兔走过,密曰∶‘俊哉!’洞曰∶‘作么生?’密曰∶‘大似白衣拜相。’洞曰∶‘老老大大,作这个语话!’密曰∶‘你作么生?’洞曰∶‘积代簪缨,暂时落魄。’(《宗鉴法林》)

在这则公案中,白兔比拟白衣,白衣是老百姓,直拜冢宰,喻由修而悟,僧密的意思是如此,可是洞山却破斥他这种说法。洞山说∶‘积代簪缨,暂时落魄。’他的意思是∶人人皆有佛性,好比仕宧世家,本来尊贵,只因迷忘自宝,沦落微贱,虽然飘零万状,而骨相却还是存在的。首先要知自本心,悟自本性。这是先悟后修,与由修而悟的法门是不同的。(按这原是曹洞宗的宗旨。《人天眼目》与《宗门玄鉴图》,载有曹山五位图颂,第一位颂正中偈云∶‘白衣虽拜相,此事不为奇,积代簪缨者,休言落魄时。’注云∶‘就初悟此理时立。’)

B、僧问石霜性空禅师∶‘如何是祖师西来意?’霜曰∶‘如人在千尺井中,不假寸绳,出得此人,即答汝西来意。’僧曰∶‘近日湖南畅和尚出世,亦为人东语西话。’霜唤沙弥∶‘拽出这死尸着!’沙弥即仰山。仰后问耽源∶‘如何出得井中人?’耽源曰∶‘咄,痴汉!谁在井中?’仰后问沩山,沩召∶‘慧寂!’(按慧寂即仰山法名)仰应诺。沩曰∶‘出也。’(《传灯录》)

上述的井中人,喻我们的自性。达磨祖师由西方来东土,旨在教人拨尘见性。但自性即本体,无形无相,是无法表现的,我们只能藉用显体。沩山召唤慧寂,慧寂应诺,这岂不是自性的作用么?

C、宣州刺史陆■大夫问南泉禅师∶‘古人瓶中养一鹅,鹅渐长大,出瓶不得。如今不得毁瓶,不得损鹅,和尚作么生出得?’南泉召∶‘大夫!’■应诺。南泉曰∶‘出也。’■从此开解,遂礼谢。(《御选语录》)

这则公案和上一则差不多。但上一则是明喻,这则却是暗喻,在譬喻类别上是有点不同的。

(三)谚语(或方言)障∶禅宗公案中常夹杂着唐宋时代的方言或谚语,有些方言和谚语,而今久已失传,无从查考,甚或意义不明。这虽无关宏旨,但亦是一层文字上的障碍。例如∶

A、赵州从谂禅师,问投子和尚∶‘死中得活时如何?’投子曰∶‘不许夜行,投明须到。’州曰∶‘我早侯白,伊更侯黑。’(《传灯录》)

禅宗称入涅盘境界为‘大死一回’,从涅盘境界里转身(至生死海来度众生),为‘绝后再苏’。赵州将这个意思问投子,是有心乘机来考验他的。其实‘大死’与‘再苏’,只可自知,何必去考验人呢?投子是精识精,便回答赵州说∶‘不许夜行,投明须到。’涅盘境界是不动步而到的。赵州是已到过的。人是从涅盘境界里转身出来的人,投子却 说他未到,教他再回到涅盘境界。换句话说,赵州问投子∶从圣入凡时如何?投子却告诉他∶要从凡入圣。这是禅宗祖师们‘抽钉拔楔’的惯技。于是赵州乃说∶‘我早侯白,伊更侯黑。’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呢?(禅宗典籍,多把它解错了,甚至侯白侯黑,写成猴白猴黑。近人丁福保《佛学大辞典》,及日本诸桥辙次《大汉和辞典》,内容丰赡,对此侯白侯黑,亦皆付诸阙如。)它的出处,是在秦少游《淮海集》中。少游有一篇〈二侯说〉,原文是这样的∶

闻有侯白,善阴中人以数,乡里甚憎而畏之,莫敢与较。一日,过女子侯黑于路,据路傍,佯若有所失,白怪而问之。黑曰∶‘不幸堕珥于井,其值百金,有能取之,当分半以谢。夫子独无意乎?’白良久计曰∶‘彼女子亡珥,得珥固可绐而勿与。’因许之,脱衣井旁,缒而下,黑度白已至水,则尽取其衣,亟去,莫知所涂。故今闻人呼相卖曰∶‘我已侯白,伊更侯黑。’

由上看来,赵州用这两句闽谚的意思,是说∶‘我原是想去赚他的,想不到结果却被他赚了。’我们如果未把这两句闽谚的意义查考出来,谁能说我们已看懂了这则公案呢?

此外尚有典故障(包括佛典)、名相障等等,只要查阅辞典,就会了解,这儿姑且从略了。

总之,禅宗祖师们的公案是禅的心髓,要透视禅的心髓,必须突破禅理障与摹写障,一如我们透视肉体的心髓,必须用X光来突破皮骨血肉的障碍一样。从前有一则公案∶荆南节度使成汭,遣大将入云居山送供与道膺禅师,问说∶‘世尊有密语,迦叶不覆藏。如何是世尊密语?’膺召曰∶‘尚书!’其人应诺。膺曰∶‘会么?’曰∶‘不会。’膺曰∶‘汝若不会,世尊有密语;汝若会,迦叶不覆藏。’(《传灯录》)

同样的道理∶你若没有像X光一般的透视禅理障与摹写障的眼睛,祖师们的公案,对你也是密语;反之,你若有像X光一般的透视禅理障与摹写障的眼睛,祖师们公案,对你便是不覆藏。

关于培根的两件公案

培根生平最受指责的事件是两件公案。一是他与艾塞克斯伯爵的关系,二是他晚年受到审判的受贿案。几百年来,关于这两件公案,培根的研究者写过连篇累牍的文章,而普遍的结论是,对培根人格的评价,以这两件事并不足作为立案的根据。但对这两个公案的原委,这里不妨略作介绍。

艾塞克斯伯爵比培根约小六岁。1581 年他毕业于剑桥大学, 1584 年以一个十七岁青年侍从身份被召入女王宫廷。由于他少年英俊、才智过人,因此很得伊丽莎白女王欢心,成为她的宠臣和情人(这位女王终身未结过婚)。

在他最受宠的时候,他的权势炙手可热。1591 年前后,培根正当穷困潦倒之际,在一次宫廷集会中,结识了这位贵人。艾塞克斯对于培根的才华产生了深刻的印象。他的确给予培根许多帮助和提携。并且他一度把培根看作政治活动中和私人生活上最值得重视的顾问。

但是艾塞克斯是一个为人轻浮放荡的贵公子。他与女皇年岁悬殊的私情关系当然不可能建立在真正爱情的基础上。因此女王逐渐对他产生了不满。

1599 年女王派艾塞克斯率兵镇压爱尔兰的叛乱,在出征期间,培根曾写信向调查中记录了培根的如下发言:“在任何案子中,我还没有见到象此案这样缺乏有力的证据,只能提出一些空洞不实的罪名。”当时培根的地位很低,他除了一些私下的努力(这对他是危险的),不可能做更多的事情。而无论就艾塞克斯的人品、政治理想、政治作风而论,似乎都并不值得培根为他殉身牺牲。因此对此案,英国著名哲学家罗素曾作了如下评论。他说:“把培根描绘成一个忘恩负义的大恶怪,这十分不公正。他在艾塞克斯忠君期间与他共事。但是在继续对艾塞克斯忠诚就会构成叛逆的时候抛弃了他;在这点上,并没有丝毫甚至让当时最严峻的道德家可以指责的地方。”①

而另一位培根传的作者本杰明·法灵顿也指出:“培根的行为曾经受到一些人的苛责。不过谁也不能否认艾塞克斯的确犯有叛国罪。所以很难理解那些责难培根的人到底期待培根作什么?”

而英国一位著名的研究培根的权威学者司帕丁博士,在研究了培根与艾塞克斯案的全部材料后更断然指出:“我认为培根对艾塞克斯案的处理没有任何值得非议之处。大多数指责不过是诽谤而已。”

现在我们再来看一下培根晚年受贿案的真相。这件公案,起因于国会于1621 年为王室增加税收问题,要求法院调查政府贪污的案件。此案直接涉及国王。议会攻击国王在发放专利专卖权时不公正,暗中影射国王对税款的贪污行为,培根起初作为国家大法官奉命出审此案,但由于他站在国王的立场上,不久即受到国会的弹劾,指控他有接受贿赂为法不清的嫌疑。培根开始对这种指控尚处之泰然。他在当时致白金汉公爵的一封信中说:“我认为自己的双手是干净的,良心是清白的,但是在我们这个时代,哪怕担任大法官的是使徒约伯或任何其他人,他们也随时可能被指控犯下最丑恶的罪名。因为在这个时代,不仅犯罪已成为一种时髦,而且诬陷也成了时尚。”

培根此言反映了当时英国的社会风气。(对于当时英国社会的腐败,在莎士比亚剧中也有非常深刻的揭露和描绘。)由于此案具有这种复杂政治背景,并且更由于培根与詹姆斯国王之间的确存在私人间的特殊友情,所以培根被控诉后实际上很难进行抗辩,因为案情的彻底暴露,势必牵连国王本人,导致深刻的政治危机。在这种情势下,培根只好接受对他的起诉。

在议会对培根起诉的罪名中,最主要的一项是他担任法官时曾接受委托人的礼品——用我们今天的话讲,就是开后门。这在培根的时代,实际上是弥漫当时整个官场的一种腐败风气。所以培根在议会中曾这样说:“诸位请注意,犯下这一罪的不仅是我,而且是这个时代。”但不管怎么说,就这一点而论,培根的确是不算清白。所以他当时也作过如下的告白:“我意志软弱,所以也沾染了时代的恶习。”

此案最后由上议院作出判决,解除培根的一切公职,罚金四万镑,终身囚禁。但是,判决后培根实际上只被监禁了三四天,国王就宣布了对他的特赦,并且免除对他的罚款,保留他在伦敦的居住权。由此案的这一结果,我们可以更进一步看出此案与国王的关系。所以后来多数培根生平研究者都认为,此案中的培根实际上乃是国王的替罪羊。

换句话说,此案的真相是,由于培根在受理王室贪污案时保护了国王,从而避免了一次政治危机;所以国会以揭露培根担任法官接受私人馈赠作为报复——而当时的政治风气是,法官接受当事人馈赠的礼品是一种常例。

作者: 元音老人

禅海微澜载于《禅》刊 1993 年第 3 期至 1995 年第 3 期

高峰·主人公在什么处

高峰妙禅师初参断桥伦和尚, 令参“生从何来, 死从何去”话。即日夜不懈, 不眠不休。后参雪岩钦和尚, 钦问: “阿谁与你拖个死尸来 ”师未及答话, 即被打出。如是不知经过几多次, 师非但毫无怨忿之意, 却更虔诚参叩。( 这在今人不用说经过多次棒打, 即稍为语重一点, 即心怀不满, 把脚底板给你看了。于此可见古人用功多么恳切诚笃! 这样精诚专一的用功, 哪得不开悟、证道 ! 吾等后辈小子对之能不惭惶愧汗而奋起精进乎 )

师于参话次, 偶于梦中忆断桥伦室中所举“万法归一, 一归何处”话, 疑情顿发, 三昼夜目不交睫。( 参禅贵起疑情, 疑情一发, 笼罩全身, 凝作一团, 好消息即将至矣。)

一日适逢达摩祖师忌辰, 随众往诣三塔讽经, 偶抬头, 睹壁间五祖演和尚( 临济宗杨歧会一支白云端和尚嗣, 圆悟勤和尚之师。) 遗像赞云: “百年三万六千朝, 反复原来是这汉。”蓦然省悟, 打破拖死尸话头。

悟后, 诣南明, 再谒钦和尚。钦一见便问: “阿谁与你拖个死尸到这里来 ”师便喝! ( 悟后气概便不凡。) 钦拈棒, ( 再勘过。) 师把住云: “今日打我不得。”( 的是可儿。) 钦曰: “为什么打不得 ”( 苍天苍天, 放过一着。) 师拂袖便出。( 赖有这一着。)

翌日, 钦问: “万法归一, 一归何处 ”( 天下慈父心。) 师曰: “狗舔热油铛。”( 也知你欲进不能, 欲退不得。) 钦曰: “那里学这虚头来 ”( 你问阿谁 由和尚钝置来。) 师云: “正要和尚疑着。”( 得理不让人。) 钦休去。( 奈何伊不得, 只索饮气吞声。) 自是机锋不让。( 天上天下, 唯吾独尊。)

一日, 钦作寻常问话云: “日间浩浩时还作得主么 ”( 垂钓千尺意在金鳞; 好肉上挖疮作么 ) 师曰: “作得主。”( 将谓将谓, 原来原来。果然失却定盘星。) 钦进问云: “睡梦中作得主么 ”( 雪上加霜, 再犯不容! ) 师答云: “作得主。”( 犹自不惺惺, 脚根下泥深多少! ) 钦更问云: “正睡着时, 无梦无想, 无见无闻, 主人公正在什么处 ”( 请问和尚。不妨更加一槌! 岂在别处。) 师无语。( 古佛过去久矣; 早纳败阙了也。) 钦嘱曰: “从今日始, 也不要你学佛学法, 也不要你穷古穷今, 但只饥来吃饭, 困来眠, 才眠觉来, 却抖擞精神, 问我这一觉主人公在什么处安身立命 ”( 莫瞒人家男女好; “活”马权作“死”马医。)

师乃奋志参究。自誓: 拼一生做个粥饭僧, 决要这着子明白。( 不愧须眉, 好男儿岂甘与草木同腐! ) 一日午睡, 同宿友僧莽撞, 推师枕落地, 卟通一声, 师乃大彻。( 已迟八刻! 这僧莫非大悲菩萨现身么 ) ( 注: 括号内系本文作者的著语。)

我们读了这则公案, 除了由衷的崇敬赞仰高峰祖师精诚不懈的参究精神与深彻的悟境外, 同时也获得了下述的珍贵启示:

第一, 如果我们真要超轮回, 了生死, 参禅必须放舍一切, 死心塌地抱定一则无义味话头, 朝于斯, 夕于斯, 流离于斯, 颠沛于斯, 孜孜兀兀地日夜参究, 方能打开本来, 亲证实相。绝不是懂得一些文字义理, 会打两句机锋, 下得几句转语或舞文弄墨地写得几首偈颂, 就作为开悟的; 更不是在色身强健, 生活优裕时, 过得轻松愉快, 安祥自在, 即是开悟。

第二, 参禅必须起疑情。以疑情生起, 方能遮断妄念, 蕴集爆发力。一旦时节因缘到来, 如火药碰到火星, 顿时爆炸, 当下打开玄关、识锁, 亲见本真。否则, 妄念不断, 无力爆发, 徒丧光阴。故古德云: “大疑大悟, 小疑小悟, 不疑不悟。”非虚语也。

第三, 说得口头禅与舞文弄墨的禅客, 虽然一时看起来也不无禅味, 但这只是暂时的假相, 他们心中并非清空廓彻, 眼前总有个物在; 即使勉强静心打坐, 心中也隐隐地有个物在, 光明始终不得透脱, 如何能消融身、心、世界, 而亲证本来! 既未亲证本来, 又如何能息却猿心意马而得泰然大定 所以一旦逆境来临, 平时说的那种安祥愉悦的心情, 便不知飞向何处去了。

这种人不要说于睡梦中作不得主, 便是于白天寻常日用中也作不得主; 不要说于较难觉察的顺境中不能做到泰然不动, 无有丝毫移易, 即是较易知晓的逆境来时, 也不能不随境流转而忿怒怨懑。尤其当病魔来侵时, 更是无法抵御而痛苦呻吟, 万般无奈。

大慧杲禅师呵斥此等禅客如药水汞, 遇火即飞, 不得真实受用, 又如何能了生死、出轮回 故告诫我等后辈参禅务必真参实究, 不可在言句义理边讨消息也。

第四, 高峰禅师的前两答“作得主”确是好功夫。是我辈后学做功夫的典范与榜样。我们学佛修道, 就是为了在生死岸头做得主, 不为业障所牵累而沉沦苦海。要做到这一点, 就须于生时首先在白天日常动用中作得主, 不为顺逆境缘所迁移, 不为喜怒哀乐之妄情转换, 而后方能于睡梦中作得主。假如这一点也做不到, 还说什么了生死呢 因为生死的根源, 就是妄念不息, 随境攀缘呀!

就现阶段的用功人说来, 白天能作主、不为境缘所牵已是不易, 何况更须于睡梦中作得主呢 睡梦是半昏迷, 死时四大分散是大昏迷。假如半昏迷作不得主, 大昏迷如何能作主而了生死呢 所以修心了道, 出生死轮回, 必先于睡梦中作得主。但是任你慷慨豪放、意气风发之士, 白天纵能于顺逆境缘上既无牵挂也无嗔爱, 但于睡梦中往往情不自禁地为梦魔所摄而随之流转。今高峰禅师能于睡梦中作得主, 不为梦魔所牵, 这是何等定功! 不经出几番大汗的苦苦参究, 何能致此 ! 修心人功夫做到这步田地, 确是不易! 我等如何能不钦仰赞叹!

反观现在做功夫的人, 大都不肯脚踏实地地孜孜参究, 而是避重就轻地在文字义理上作道理会, 或是向他人口边讨消息。领会得一些相似的道理后, 便舞文弄墨地写文章, 作偈颂, 下转语, 以为彻悟证道了。其实这只是食他人的残羹馊饭, 非干己事, 于生死岸头丝毫作不得主。出言吐语, 写文作颂, 要从自己胸襟中流露出来, 方能盖天盖地。

有些人做功夫时, 偶尔得了一点定境, 例如: 色身长大、飞空, 呼吸中断, 进入胎息状态, 或是发了某种神通, 便认为已经证道成圣了。其实这仅是禅定中显现的一些幻境, 离证道还远在。在禅定中任何境界都不能着, 一着便停滞不前, 尤其是发了某些神通, 更不能沾沾自喜, 以为有得, 一有得意, 非但不能证道, 入魔大有份在! 《楞严经》说的五十种阴魔, 就是说这种虚幻过程, 是障道的阴魔, 修道人千万不能着, 以免误入歧途而堕魔道。

有些狂妄人引用《心经》与《金刚经》的话说,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凡所有相, 皆是虚妄。”一切境相既皆虚幻不实、不可得, 那么管它顺、逆、美、恶, 我只无心应之, 不为所牵即得, 何用参禅、念佛 假如有禅可参、有佛可念, 岂不妄上加妄 这些话语, 看来未尝不是, 但是一旦碰到逆境或遭一场意外事故, 便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也有些人误以为一悟便了, 初破本参, 便以为到家, 不再勤于观照, 历境练心, 以致习气依旧, 狂妄傲慢, 不得真实受用。到头来, 落得个悟后迷, 仍随生死流浪, 宁不冤苦

更有些人误听人言, 以神通来验证开悟与否。当功夫得力, 恰到好处, 忽然身心世界化空、粉碎而灵明不昧, 了了分明时, 因不见神通玄妙, 不知这是什么而误以为不是自己本命元辰, 匆匆滑过, 岂不可惜! 自己既错过了这千钧一发之机, 贻误了本身, 又以此来否定他人, 此诚自作孽不可活者也。古德尝叹息云: “只为亲切甚, 转令荐得迟! ”良可慨也。

今天我们把这则公案录供大家参考, 就是希望大家从中吸取教训, 知所改进, 努力向上, 真实证取, 以免虚度光阴, 错过一生。

我们在学习、赞仰了公案中主人公的为道精诚和深厚的功力后, 还要进一步将公案的精微处与为道的关键来和大家探讨一下, 俾大家深明宗下的的旨, 直下穷源, 不为半途的功夫所误, 方不负古人的深心。

高峰祖师的前二答: “作得主”确是好功夫, 非一般禅和子所能企及。但就宗下“顿悟”的立场细详起来, 不免逊色, 兹将其幽微处略述如下:

禅宗是直下见性顿悟成佛的, 不是次第渐修的法门。古德尝云: “等妙二觉犹是它提草鞋汉。”等妙二觉也不屑一顾, 遑论等妙二觉以下呢 所以宗下不许有个中间过程, 不能夹杂一点功夫痕迹。

禅--正法眼藏, 涅槃妙心--是一丝不挂, 一尘不染, 净裸裸、赤洒洒的。既无相对的客观物境, 也无主观能见能闻的人, 更有谁来作谁的主呢 雪岩钦和尚在前二问“谁与你拖死尸来 ”与“万法归一, 一归何处 ”勘不破高峰后, 故作寻常说话以钓高峰, 看他是否已经剿绝至无功用地。哪知高峰脚根未稳, 一钓即上钩, 答云: “作得主。”这不是有落处、有相对的主客了吗 这和净裸裸的禅就不相应了。这答话在宗下说来是“伤锋犯手, 不剿绝”。这样就捆了自己的手脚。迨至第二次答作得主, 更把自己浑身捆了个结实, 动弹不得了。到第三次问: “无梦无想, 无见无闻时, 主人公在什么处 ”就只好咽气吞声, 死于句下了。

等到后来时机成熟, 枕子落地, 彻底打脱, 始如梦方醒, 主人公原来不在别处。举凡山河大地, 草木丛林, 无不是主人公之显现; 鸟语花香, 莺歌燕舞, 无不是主人公之妙用! 有什么主不主, 更有什么作不作 前所答者, 岂不狼藉不堪 !

最后, 就雪岩之问另作三答, 以飨同参, 并藉作与高峰禅师相见之礼:

1 、 问: 白天作得主么

答: 饥来吃饭困来睡。

2 、 问: 睡梦中作得主么

答: 朝阳升起月含山。

3 、 问: 无梦无想, 无见无闻时, 主人公在什么处

答: 太虚饮光消契阔;

风摇浅碧柳丝轻。

就是佛教经典或者历代大德高僧学佛、参佛、怔佛时发生的并且传承下来的真实故事。就是佛学的公案。

有一位住在山上的禅师,一天晚上散步归来,看见小偷光顾自己的茅舍,但找不到任何财物,便脱下自己的外衣,站在门口等待小偷出来,他怕惊动了小偷。

小偷出来遇到禅师,禅师说:“我的朋友,你走大老远的山路来探望我,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呀!夜深了,带上这件衣服避寒吧!”他把衣服披到小偷身上。小偷低着头溜走了。

禅师望着小偷的背影感慨:“但愿我能送一轮明月给他,照亮他下山的路。”

第二天,禅师睁开眼睛时,看到他的外衣被整齐地叠好,放在门口,禅师高兴地说:“我终于送了他一轮明月!”

另一个禅师叫仙崖大师。他有一个贪玩的学僧,常常偷偷溜到后院高墙下,架起一张高脚凳,**出去玩耍。

仙崖禅师发现后,没有惊动任何人。一次,学僧又**出去了,仙崖禅师随后将凳子移开,自己坐在墙下。夜深人静,学僧尽兴归来,不知墙下凳子已被搬走,从墙上翻下时,感觉到脚下的凳子变软了,下来一看,原来是踩在仙崖禅师的肩上,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仙崖禅师把他拉起道:“夜深露重,小心着凉,快去休息吧!”

学僧一直担心禅师会当众惩处自己。但事情一天天过去,禅师从来不提此事,更无他人知晓。学僧深感惭愧,从此再也没有私自外出,而是潜心修行,终成一代名僧。

中华佛教百科全书——公案

禅宗用语。原意指官府用以判断是非的案牍。所谓‘案牍’即指文书而言。官府之文书成例及讼狱论定者谓之‘案’或‘公案’。由此转而为禅宗用语,即指祖师、大德在接引参禅学徒时所作的禅宗式的问答,或某些具有特殊启迪作用的动作。此类接引禅徒的过程,往往可资后人作为判定迷悟之准绳,犹如古代官府之文书成例,故亦谓之为公案。

自古以来,有若干种集录此种公案而成之作品,如《碧岩录》、《从容录》二书,即各收录百则禅门公案。《无门关》也收录四十八则。诸书所收公案,加上《景德传灯录》等五部灯录所载,公案之数总计约有一千七百则左右。

依《天目中峰和尚广录》卷十一(上)所载,禅门公案,并非个人之知识上之臆见,亦非依文解义之解说,乃系会灵泉、契妙旨、破生死、越情量,与三世十方百千开士同禀之至理。故不可以义解,不可以言传。因此,师家每藉公案提撕学人,而学人则藉以除去分别情识,俾得开悟之境界。

此种风气创始于唐,而盛于宋,主要为临济系禅僧所盛用。到宋代乃成为公案禅之时代。例如,北宋末期五祖法演、南宋大慧宗杲及无门慧开均重视赵州‘无’字公案,并经常以之提撕学人。

据《碧岩录》卷首〈三教老人序〉云(大正48·139b)∶

‘公案者,倡于唐而盛于宋。(中略)其用有三,面壁功成,行脚事了,定盘之星难明,野狐之趣易堕,具眼为之勘辨,一呵一喝,要见实诣,如老吏据狱谳罪,底里悉见,情款不遗,一也。其次,则岭南初来,西江未吸,亡羊之岐易泣,指海之针必南,悲心为之接引,一棒一痕要令证悟,如廷尉执法平反,出人于死,二也。又其次,则犯稼忧深,系驴事重,学奕之志须专,染丝之色易悲,大善知识为之付嘱,俾之心死蒲团,一动一参,如官府颁示条令,令人读律知法,恶念才生,旋即寝灭,三也。’

此段文字,亦可帮助后人理解公案之特质。

◎附一∶日种让山着·芝峰译《禅学讲话》第三章第四节(摘录)

公案的地位

就是被看做纯主观的禅,但关于达成其宗教的机能,也自不可不具备种种的条件。这些条件,自然地被综合著而成为一个统一体,无论在内在外所飞跃着的禅的宗教机能,都可看得到。可是在综合体成为综合的中心的,务须把其他的一切在这中心上运用着综合的力,把被综合了的一切赋以生命,使之完备,使之跃动,一一都使之成为有力的以达成其任务。有了这样,然后才产生出总的机关,宗教的机能,就会显现。禅的公案,实际就是成为这作用的中心的东西;依于公案,一切被综合了的,被赋以生命了的,都完全地达成其作用。公案在这种意义上,可说是禅的生命的主要分子,是基本的主动体。所以禅的持续和发扬,第一需要公案;其他的不过是助成禅的宗教的机能的补助条件而已。关于宗教上的所谓补助条件,举例来说∶好像病人之于补品,也不是简易或无代价的。因为由于那些补助条件,宗教的生命得以实现化,宗教的使命得以完成。虽然,也有一意倾向于补助条件的发达与完备,却轻视了主动体的公案;也有只被囚系在时代潮流里,一意的迎合潮流,结果忘却原来的本旨;甚至对于公案的本身觉得不值一顾,而企图破坏者。可是禅宗,若轻视公案或破坏,那末这个成立的基本,也就在这里被破坏,甚至失却了禅的生命。宗教,是以内在为重的。(中略)在禅宗虽兼顾到外形的达成,可是外形的达成,必须从内在的生命的飞跃所显现的外形,才是有生命有价值的,这种外形的达成,就是内在的生命的延长,同时又不忘其所显现的本旨。古人之所以舍生命的没头参究公案,其原因也就在此。

公案的意义

所谓禅的研究,即是实际的体验,除体验外别有真实意味的研究,是不存在的。因之禅的讲说,除提唱外没有真的讲说。假使问∶体验什么?提唱什么?那就是古人提示的公案。公案的提唱及体验,便是佛心的提唱、佛心的体验。叫做‘拈弄’或‘评唱’的,都是公案;此外,什么也不存在。试阅古今先德的‘上堂’或‘小参’所垂示的话头,无非是公案;公案外更没有什么说示或评唱的。特别地在佛教典籍中数量最丰富的是‘语录’,内容全是公案的提唱及拈弄。又具有禅宗独有作风的偈颂,和经典中的偈颂不同,在文字里所含的意义,没有不是公案的。禅的教法,这样用公案来推动,一贯地运用着公案。若和别的宗教比较∶各家教宗,各有所依的经典,依经典而有教相,依据那一种经典的教相而显其所依的立场,于是成立一一的宗派;但禅宗自称为教外别传,没有经典为所依,可是公案,恰似教下各宗之于经典。就其内容上说∶当然各有各的独得之点,悉不一致,但也不得说为是全然异物。公案是没有成法的,照着古德各人的体验,强调着特殊的个性,于是显现出‘喝’或‘咦’来的法,这法是自家制造的,为使自家的法一推动时,禅的独得的公案就在这里出现,而且是成为禅的基本的主动体,成为生命;所以禅,除却公案,就不能理解。

那末,公案是有着什么意义呢?又在什么意义上公案是基本的主动体呢?现在不可不进一步考察到关于这两个问题。在这里检点先德所提示的解说,是解答方法的一种,然先德的解说,不同现在的人照着自己的意识随便地下以截断的,对于公案提示者的本意,不是马虎任便的,所以现在首先来检点古人的解说是怎样?

‘有人问∶佛祖机缘世称公案者何也?曰∶公案者,乃喻公府之案牍也。法之所在,王道治乱,实系于斯。公者,乃圣贤一其辙,天下同其途之至理也。案者,乃圣贤为理记事之正文也。凡有天下者,未尝无公府,有公府者,未尝无案牍。盖取以为法,而欲断天下之不正者也。公案行则理法用,理法用则天下正;天下正则王道治。夫佛祖之机缘,目之曰公案,亦然。盖非一人之臆见,乃会灵源,契明旨,破生死,越情量,三世十方开士所同禀之至理也。且不可以义解,不可以言传,不可以文诠,不可以识度。如涂毒鼓,闻者皆丧;如大火聚,撄之则燎。故灵山曰别传,传此也;少林曰直指,指此也。自南北分宗,五家列派以来,诸善知识,操其所传,负其所指,宾叩主应,得牛还马时,任粗言细语而捷出,如迅雷不及掩耳。(中略)世称长老者,即丛林公府之长吏也;其编灯集录者,即记其激扬提唱之案牍也。

夫公案者∶即烛情识昏暗之慧炬也;抉见闻翳膜之金篦也;断生死命根之利斧也;鉴圣凡面目之禅镜也。祖意以之廓明,佛心以之开显。其全超迥脱大达同证之要,自不越此。’(《中峰广录》〈山房夜话〉)

先德所说示的极其明了,将公案的真意义,可谓说得是透彻无余了;公案是禅的基本的主动体或生命,也可了然;同时将公案的使命,也适确简洁地指示出来。照这样看法,得说公案是先德提唱的‘正题’的意义,且这种正题里,自充溢着圣贤所体悟的真理;所以以此为准绳,以之观照邪禅、邪法,断绝其不正,得知传正禅正法之有在。而公案的作用,是彻透法的本源,契于佛祖解脱境上所现起的妙旨,使之入于与佛祖同一境涯。换言之∶是在于超越了吾人意识的情量,击破了建筑在情量上的生死城郭,使得到无生死、无分别智的真智,与佛祖同样的人于游戏三昧之境。这是中峰先德所提唱了的∶“烛情识昏暗之慧炬,抉见闻翳膜之金篦,断生死命根之利斧,鉴圣凡面目之禅镜。”先德提唱公案,检验学者的悟境的例子,在禅录里随处可以看到。浅近的举一个例,在禅门通途话题里记载着念佛上人与独湛禅师商量的公案∶‘禅师一日问上人曰∶师是何宗行者?上人曰∶净宗。禅师曰∶弥陀年几岁?上人曰∶与我同年。禅师更曰∶上人几岁?曰∶与弥陀同年。禅师追究曰∶即今弥陀在何处?上人默然而举左手。’这实在是好个商量也。若已是‘机法一体’、‘信心获得’的人,弥陀必定具现于自己的身心上。这样的将是凡?是圣?照在禅镜上而下以判断这也是示出了‘鉴圣凡之禅镜’的公案的一种作用之所以然。此外,鉴照祖师的心境,开显自己的神秘之键钥,正是被秘藏在公案里。所以黄檗禅师说∶‘既是丈夫汉,应看个公案!’禅,因于这样地看破公案,公案和自己打成为‘不二一体’,才得发生真理。由是也可知道;公案,是怎样的重大了。

◎附二∶巴壶天〈禅宗公案之透视〉(摘录自《现代佛教学术丛刊》{52})

禅宗祖师们的语录,是表现他们禅的内在的经验记录,不只是个人的传记,而且是佛法的记述,因为在他们,人和佛法是不二的,人就是佛法,佛法就是人。他们间的问答机缘,后人称为公案,那是什么意思呢?综合《碧岩录》、《云栖正讹集》,及《中峰广录》〈山房夜话〉的解释,大意是说∶‘公案是公府的案牍,所以剖断是非;祖师们对机垂示所用的语言和动作,所以剖断迷悟。’这样说来,公案是能喻,祖师的垂示是所喻,能喻与所喻,倒是十分切合的。

据说《传灯录》所载的公案,多至一千七百余则,但我却未曾统计过。从这些公案中,看祖师们接引来学,雨棒雷喝,石火电光,棘句钩章,悬崖峭壁,令人索解不得。为什么索解不得呢?据我看,约有下列几项原因∶

一、禅理障

禅宗祖师们似没有一种固守的特定的主义,往往透过证悟,灵活运用佛家其他各宗的结论,作为自己的出发点,用直指或影射的方法,来表象这不可言说与不可思议的证悟境界。这样禅理,对一个未曾开悟的人来说,是好似银山铁壁样的一种障碍,根本上是无从了解的。例如∶

A、有朋彦上座,博学强记,来访报恩慧明禅师,敌论宗乘。师曰∶‘言多去道转远。今有事借问∶只如从上诸圣及诸先德,还有不悟者也无?’彦曰∶‘若是诸圣先德,岂有不悟者哉?’师曰∶‘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悉皆消殒,今天台山嶷然,如何得消殒去?’彦不知所措。(《传灯录》)

按∶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悉皆消殒数语,出《楞严经》。这可说是主观的唯心论。山河大地(即客观世界),都是我心之所显现。当我们入无为正定时,一念不生,这十方虚空,立即消殒,何况这一座天台山?彦上座未曾证悟这样禅理,被慧明禅师一问,便只好闭口结舌了。

B、黄龙祖心晦堂宝觉禅师,与夏(倚)公立谈,至《肇论》‘会万物为自己者’及‘情与无情共一体’时,有狗卧香桌下,师以压尺击狗,又击香桌曰∶‘狗有情即去,香桌无情自住,情与无情,如何得成一体?’公立不能对。师曰∶‘才涉思维,便成剩法,何曾会万物为己哉?’(《指月录》)

‘万物为己’及‘情与无情共一体’是一种神秘经验。当我们亲证真如时,全宇宙与我自己合而为一,这时主客不分,能所俱泯,情与无情共一体,那还有狗与桌子的差别呢?夏公立不曾有过这种神秘经验,当然是莫测究竟了。

C、有一行者随法师入佛殿,行者向佛而唾。法师曰∶‘行者少去就,何以唾佛?’行者曰∶‘将无佛处来与某甲唾。’法师无对。(《传灯录》)

这则公案中,行者有泛神论的思想,认为佛遍在宇宙万有中。可惜法师不了解,无话可对。后来仰山代法师下一转语说∶‘但唾行者’。又说∶‘行者若有语,即向伊道,还我无行者处来。’这是说∶行者有佛性,亦即是佛(但按逻辑说∶‘有佛性’与‘成佛’,中间尚有一段距离。)何处无佛,即何处无行者。行者唾佛,你唾行者,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

二、摹写障

摹写禅理(包括其他有关的意思表示)的语言文字或动作。这又可分为象征障、譬喻障、谚语(或方言)障、典故障、名相障等等。以下分别说明∶

(一)象征障∶无论是象征的语言或是象征的动作,所象征的总不外是禅理。禅理寄寓在象征中,悟解禅理,固属首要,但亦要了解象征本身,否则象征即成为一层障碍。

A、僧问赵州从谂禅师∶‘学人乍入丛林,请师指示。’州曰∶‘吃粥了也未?’曰∶‘吃了也。)州曰∶‘洗钵盂去。’其僧于言下大悟。(《传灯录》)

这则公案,后来云门禅师拈出来示众说∶‘且道∶有指示?无指示?若道有指示,问他道什么?若道无指示,这僧何得悟去?’据我看,粥是黏性的东西,赵州教他洗钵盂去,是指示他解黏,解黏就是破除执着。

B、黄龙诲机禅师初参岩头,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头曰∶‘你还解救■么?’师曰∶‘解。’头曰∶‘且救■去。’后到玄泉,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泉拈起一茎皂角曰∶‘会么?’师曰∶‘不会。’泉放下皂角,作洗衣势。师便礼拜,曰∶‘信知佛法无别。’泉曰∶‘你见什么道理?’师曰∶‘某甲曾问岩头,头曰∶“汝还解救■么?”救■也只是解黏,和尚提起皂角,亦是解黏。所以道无别。’泉呵呵大笑。师遂有省。(《宗鉴法林》)

在这则公案中,岩头教黄龙去救■,是象征的语言;玄泉放下皂角,作洗衣势,是象征的动作;其意义都是解黏,和赵州教僧洗粥盂去,是一样的。

C、沩山一日指田谓仰山曰∶‘那头得恁么高,这头得恁么低。’仰曰∶‘却是这头高,那头低。’沩曰∶‘汝不信,但向中间立,看两头。’仰曰∶‘不必中间立,亦莫住两头。’沩曰∶‘若如是,着水看,水能平物。’仰曰∶‘水亦无定,但向高处高平,低处低平。’沩乃休去。(《宗鉴法林》)

按禅宗修持境界有三关∶(一)初关,(二)重关,(三)牢关。一个彻悟的人,这三关都须层层突破。例如从凡入圣是初关,从圣入凡是重关,凡圣俱不立是牢关。圣是那头,凡是这头,凡圣俱不立是中间。仰山所说的‘不必中间立,亦莫住两头。’就是象征三关齐破的境界。这还是象征的语言。

D、胜光钁断一蚯蚓,向子湖神力禅师云∶‘某甲今日钁断一条蚯蚓,两头俱动,未知性命在那头?’子湖提钁头向蚯蚓左头打一下,右头打一下,中心空处打一下,掷却钁头便归。(《古尊宿语录》)

胜光问子湖∶‘蚯蚓的性命在那头?’是还有边见存在。子湖用钁打蚯蚓的左头、右头和中心,暗示他∶中间和两头都应除却,这是象征的动作。

(二)譬喻障∶禅宗祖师们惯常用譬喻,所譬的是禅理。我们除必须悟解禅理外,还要了解譬喻本身,否则亦会成一层障碍。例如∶

A、潭州神山僧密禅师,与洞山行次,忽见白兔走过,密曰∶‘俊哉!’洞曰∶‘作么生?’密曰∶‘大似白衣拜相。’洞曰∶‘老老大大,作这个语话!’密曰∶‘你作么生?’洞曰∶‘积代簪缨,暂时落魄。’(《宗鉴法林》)

在这则公案中,白兔比拟白衣,白衣是老百姓,直拜冢宰,喻由修而悟,僧密的意思是如此,可是洞山却破斥他这种说法。洞山说∶‘积代簪缨,暂时落魄。’他的意思是∶人人皆有佛性,好比仕宧世家,本来尊贵,只因迷忘自宝,沦落微贱,虽然飘零万状,而骨相却还是存在的。首先要知自本心,悟自本性。这是先悟后修,与由修而悟的法门是不同的。(按这原是曹洞宗的宗旨。《人天眼目》与《宗门玄鉴图》,载有曹山五位图颂,第一位颂正中偈云∶‘白衣虽拜相,此事不为奇,积代簪缨者,休言落魄时。’注云∶‘就初悟此理时立。’)

B、僧问石霜性空禅师∶‘如何是祖师西来意?’霜曰∶‘如人在千尺井中,不假寸绳,出得此人,即答汝西来意。’僧曰∶‘近日湖南畅和尚出世,亦为人东语西话。’霜唤沙弥∶‘拽出这死尸着!’沙弥即仰山。仰后问耽源∶‘如何出得井中人?’耽源曰∶‘咄,痴汉!谁在井中?’仰后问沩山,沩召∶‘慧寂!’(按慧寂即仰山法名)仰应诺。沩曰∶‘出也。’(《传灯录》)

上述的井中人,喻我们的自性。达磨祖师由西方来东土,旨在教人拨尘见性。但自性即本体,无形无相,是无法表现的,我们只能藉用显体。沩山召唤慧寂,慧寂应诺,这岂不是自性的作用么?

C、宣州刺史陆■大夫问南泉禅师∶‘古人瓶中养一鹅,鹅渐长大,出瓶不得。如今不得毁瓶,不得损鹅,和尚作么生出得?’南泉召∶‘大夫!’■应诺。南泉曰∶‘出也。’■从此开解,遂礼谢。(《御选语录》)

这则公案和上一则差不多。但上一则是明喻,这则却是暗喻,在譬喻类别上是有点不同的。

(三)谚语(或方言)障∶禅宗公案中常夹杂着唐宋时代的方言或谚语,有些方言和谚语,而今久已失传,无从查考,甚或意义不明。这虽无关宏旨,但亦是一层文字上的障碍。例如∶

A、赵州从谂禅师,问投子和尚∶‘死中得活时如何?’投子曰∶‘不许夜行,投明须到。’州曰∶‘我早侯白,伊更侯黑。’(《传灯录》)

禅宗称入涅盘境界为‘大死一回’,从涅盘境界里转身(至生死海来度众生),为‘绝后再苏’。赵州将这个意思问投子,是有心乘机来考验他的。其实‘大死’与‘再苏’,只可自知,何必去考验人呢?投子是精识精,便回答赵州说∶‘不许夜行,投明须到。’涅盘境界是不动步而到的。赵州是已到过的。人是从涅盘境界里转身出来的人,投子却 说他未到,教他再回到涅盘境界。换句话说,赵州问投子∶从圣入凡时如何?投子却告诉他∶要从凡入圣。这是禅宗祖师们‘抽钉拔楔’的惯技。于是赵州乃说∶‘我早侯白,伊更侯黑。’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呢?(禅宗典籍,多把它解错了,甚至侯白侯黑,写成猴白猴黑。近人丁福保《佛学大辞典》,及日本诸桥辙次《大汉和辞典》,内容丰赡,对此侯白侯黑,亦皆付诸阙如。)它的出处,是在秦少游《淮海集》中。少游有一篇〈二侯说〉,原文是这样的∶

闻有侯白,善阴中人以数,乡里甚憎而畏之,莫敢与较。一日,过女子侯黑于路,据路傍,佯若有所失,白怪而问之。黑曰∶‘不幸堕珥于井,其值百金,有能取之,当分半以谢。夫子独无意乎?’白良久计曰∶‘彼女子亡珥,得珥固可绐而勿与。’因许之,脱衣井旁,缒而下,黑度白已至水,则尽取其衣,亟去,莫知所涂。故今闻人呼相卖曰∶‘我已侯白,伊更侯黑。’

由上看来,赵州用这两句闽谚的意思,是说∶‘我原是想去赚他的,想不到结果却被他赚了。’我们如果未把这两句闽谚的意义查考出来,谁能说我们已看懂了这则公案呢?

此外尚有典故障(包括佛典)、名相障等等,只要查阅辞典,就会了解,这儿姑且从略了。

总之,禅宗祖师们的公案是禅的心髓,要透视禅的心髓,必须突破禅理障与摹写障,一如我们透视肉体的心髓,必须用X光来突破皮骨血肉的障碍一样。从前有一则公案∶

荆南节度使成汭,遣大将入云居山送供与道膺禅师,问说∶‘世尊有密语,迦叶不覆藏。如何是世尊密语?’膺召曰∶‘尚书!’其人应诺。膺曰∶‘会么?’曰∶‘不会。’膺曰∶‘汝若不会,世尊有密语;汝若会,迦叶不覆藏。’(《传灯录》)

同样的道理∶你若没有像X光一般的透视禅理障与摹写障的眼睛,祖师们的公案,对你也是密语;反之,你若有像X光一般的透视禅理障与摹写障的眼睛,祖师们公案,对你便是不覆藏。

〔参考资料〕 《宗门十规论》;南怀瑾《禅与道概论》;铃木大拙著·刘大悲译《禅与生活》;铃木大拙、佛洛姆合著·孟祥森译《禅与心理分析》;宫本正尊编《佛教の根本真理》。

公案小说是中国旧小说的一种,由宋话本公案类演义而成,盛行于明末。先秦两汉法律文献中的案例与史书中的清官循吏的传记,是公案小说的先导,或者说是它的酝酿期。

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中的神鬼与狱讼相结合的作品,不妨说是公案小说的萌芽。

中唐至五代的笔记(传奇)小说与法医学著作中出现的公案故事,说明此时公案小说已经成型。

到宋代,随着城市人口的激增,阶级斗争的激化,刑民事案件的日益增多以及市民在审美趣味方面的新需求,公案作品便大量产生,品种增多,色彩斑斓,艺术上也日趋完美。可以说,这是公案小说的成熟期,或者说是它的早期。

“公案小说”是中国古典小说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反映冤狱为其主要情节。在史书中可以频繁地看到百姓对于“清廉”、“清介”、“清尚”、“清高”、“清白”、“清淳”、“清明”等政治品格和理想人格的赞颂,小说中公案常有对“清官”的颂扬和美誉,历史上著名的两大清官包拯、海瑞,成为公案小说主人公的主要创作原型,进而被“神话化”,在民众中流传开来,产生了广泛的积极的影响。明清小说创作受到理学思想影响深刻,公案小说中的清官不仅清廉不苟,而且能持法平慎、秉公执法,崇“法”是清官文化的代表,清官一定意义上成为了“理”的代表,替天行道。公案小说的创作素材,许多袭自前代的法律文书、案例汇编,而这些小说很多成为封建官吏案头阅读之物,许多还明确表明是为官员审案理刑而编写的,供他们参考,并且有许多官员能够从中受到启示。这一类小说主要有《包公案》、《施公案》、《狄公案》、《海公案》等,小说情节生动曲折,人物形象丰满,艺术技巧圆熟,代表了明清公案小说的最高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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