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成公元年~十八年(6)

《左传》成公元年~十八年(6),第1张

晋栾书侵蔡,遂侵楚获申骊。楚师之还也,晋侵沈,获沈子揖初,从知、范、韩也。君子曰:「从善如流,宜哉!《诗》曰:『恺悌君子,遐不作人。』求善也夫!作人,斯有功绩矣。」是行也,郑伯将会晋师,门于许东门,大获焉。

声伯如莒,逆也。

宋华元来聘,聘共姬也。

夏,宋公使公孙寿来纳币,礼也。

晋赵庄姬为赵婴之亡故,谮之于晋侯,曰:「原、屏将为乱。」栾、郤为征。六月,晋讨赵同、赵括。武从姬氏畜于公宫。以其田与祁奚。韩厥言于晋侯曰:「成季之勋,宣孟之忠,而无后,为善者其惧矣。三代之令王,皆数百年保天之禄。夫岂无辟王,赖前哲以免也。《周书》曰:『不敢侮鳏寡。』所以明德也。」乃立武,而反其田焉。

秋,召桓公来赐公命。

晋侯使申公巫臣如吴,假道于莒。与渠丘公立于池上,曰:「城已恶!」莒子曰:「辟陋在夷,其孰以我为虞」对曰:「夫狡焉思启封疆以利社稷者,何国蔑有唯然,故多大国矣,唯或思或纵也。勇夫重闭,况国乎」

冬,杞叔姬卒。来归自杞,故书。

晋士燮来聘,言伐郯也,以其事吴故。公赂之,请缓师,文子不可,曰:「君命无贰,失信不立。礼无加货,事无二成。君后诸侯,是寡君不得事君也。燮将复之。」季孙惧,使宣伯帅师会伐郯。

卫人来媵共姬,礼也。凡诸侯嫁女,同姓媵之,异姓则否。

成公九年

经九年春王正月,杞伯来逆叔姬之丧以归。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公至自会。二月伯姬归于宋。夏,季孙行父如宋致女。晋人来媵。秋七月丙子,齐侯无野卒。晋人执郑伯。晋栾书帅师伐郑。冬十有一月,葬齐顷公。楚公子婴齐帅师伐莒。庚申,莒溃。楚人入郓。秦人、白狄伐晋。郑人围许。城中城。

传九年春,杞桓公来逆叔姬之丧,请之也。杞叔姬卒,为杞故也。逆叔姬,为我也。

为归汶阳之田故,诸侯贰于晋。晋人惧,会于蒲,以寻马陵之盟。季文子谓范文子曰:「德则不竞,寻盟何为」范文子曰:「勤以抚之,宽以待之,坚强以御之,明神以要之,柔服而伐贰,德之次也。」是行也,将始会吴,吴人不至。

二月,伯姬归于宋。

楚人以重赂求郑,郑伯会楚公子成于邓。

夏,季文子如宋致女,覆命,公享之。赋《韩奕》之五章,穆姜出于房,再拜,曰:「大夫勤辱,不忘先君以及嗣君,施及未亡人。先君犹有望也!敢拜大夫之重勤。」又赋《绿衣》之卒章而入。

晋人来媵,礼也。

秋,郑伯如晋。晋人讨其贰于楚也,执诸铜鞮。

栾书伐郑,郑人使伯蠲行成,晋人杀之,非礼也。兵交,使在其间可也。楚子重侵陈以救郑。

晋侯观于军府,见钟仪,问之曰:「南冠而絷者,谁也」有司对曰:「郑人所献楚囚也。」使税之,召而吊之。再拜稽首。问其族,对曰:「泠人也。」公曰:「能乐乎」对曰:「先父之职官也,敢有二事」使与之琴,操南音。公曰:「君王何如」对曰:「非小人之所得知也。」固问之,对曰:「其为大子也,师保奉之,以朝于婴齐而夕于侧也。不知其他。」公语范文子,文子曰:「楚囚,君子也。言称先职,不背本也。乐操土风,不忘旧也。称大子,抑无私也。名其二卿,尊君也。不背本,仁也。不忘旧,信也。无私,忠也。尊君。敏也。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虽大,必济。君盍归之,使合晋、楚之成。」公从之,重为之礼,使归求成。

冬十一月,楚子重自陈伐莒,围渠丘。渠丘城恶,众溃,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公子平,楚人曰:「勿杀!吾归而俘。」莒人杀之。楚师围莒。莒城亦恶,庚申,莒溃。楚遂入郓,莒无备故也。

君子曰:「恃陋而不备,罪之大者也;备豫不虞,善之大者也。莒恃其陋,而不修城郭,浃辰之间,而楚克其三都,无备也夫!《诗》曰:『虽有丝、麻,无弃菅、蒯;虽有姬、姜,无弃蕉萃。凡百君子,莫不代匮。』言备之不可以已也。」

秦人、白狄伐晋,诸侯贰故也。

郑人围许,示晋不急君也。是则公孙申谋之,曰:「我出师以围许,为将改立君者,而纾晋使,晋必归君。」

1 三国演义新野之战文言文摘要

却说玄德问孔明求拒曹兵之计。

孔明曰:“新野小县,不可久居,近闻刘景升病在危笃,可乘此机会,取彼荆州为安身之地,庶可拒曹操也。”玄德曰:“公言甚善;但备受景升之恩,安忍图之!”孔明曰:“今若不取,后悔何及!”玄德曰:“吾宁死,不忍作负义之事。”

孔明曰:“且再作商议。” 却说夏侯惇败回许昌,自缚见曹操,伏地请死。

操释之。惇曰:“惇遭诸葛亮诡计,用火攻破我军。”

操曰:“汝自幼用兵,岂不知狭处须防火攻?”惇曰:“李典、于禁曾言及此,悔之不及!”操乃赏二人。惇曰:“刘备如此猖狂,真腹心之患也,不可不急除。”

操曰:“吾所虑者,刘备、孙权耳;余皆不足介意,今当乘此时扫平江南。”便传令起大兵五十万,令曹仁、曹洪为第一队,张辽、张合为第二队。

夏侯渊、夏侯惇为第三队,于禁、李典为第四队,操自领诸将为第五队:每队各引兵十万。又令许褚为折冲将军,引兵三千为先锋。

选定建安十三年秋七月丙午日出师。 太中大夫孔融谏曰:“刘备,刘表皆汉室宗亲,不可轻伐;孙权虎踞六郡,且有大江之险,亦不易取,今丞相兴此无义之师,恐失天下之望。”

操怒曰:“刘备、刘表、孙权皆逆命之臣,岂容不讨!”遂叱退孔融,下令:“如有再谏者,必斩。”孔融出府,仰天叹曰:“以至不仁伐至仁,安得不败乎!”时御史大夫郗虑家客闻此言,报知郗虑,虑常被孔融侮慢,心正恨之,乃以此言入告曹操,且曰:“融平日每每狎侮丞相,又与祢衡相善,衡赞融曰‘仲尼不死,融赞衡曰颜回复生’。

向者祢衡之辱丞相,乃融使之也。”操大怒,遂命廷尉捕捉孔融。

融有二子,年尚少,时方在家,对坐弈棋。左右急报曰:“尊君被廷尉执去,将斩矣!二公子何不急避?”二子曰:“破巢之下,安有完卵乎?”言未已,廷尉又至,尽收融家小并二子,皆斩之,号令融尸于市。

京兆脂习伏尸而哭。操闻之,大怒,欲杀之。

荀彧曰:“彧闻脂习常谏融曰:公刚直太过,乃取祸之道,今融死而来哭,乃义人也,不可杀。”操乃止,习收融父子尸首,皆葬之。

后人有诗赞孔融曰:孔融居北海,豪气贯长虹:坐上客长满,樽中酒不空;文章惊世俗,谈笑侮王公。史笔褒忠直,存官纪“太中”。

曹操既杀孔融,传令五队军马次第起行,只留荀彧等守许昌。 却说荆州刘表病重,使人请玄德来托孤。

玄德引关、张至荆州见刘表。表曰:“我病已入膏肓,不久便死矣,特托孤于贤弟。

我子无才,恐不能承父业,我死之后,贤弟可自领荆州。”玄德泣拜曰:“备当竭力以辅贤侄,安敢有他意乎!”正说间,人报曹操自统大兵至。

玄德急辞刘表,星夜回新野。刘表病中闻此信,吃惊不小,商议写遗嘱,令玄德辅佐长子刘琦为荆州之主。

蔡夫人闻之大怒,关上内门;使蔡瑁、张允二人把住外门。时刘琦在江夏,知父病危,来至荆州探病,方到外门,蔡瑁当住曰:“公子奉父命镇守江夏,其任至重;今擅离职守,倘东吴兵至,如之奈何?若入见主公,主公必生嗔怒,病将转增,非孝也。

宜速回。”刘琦立于门外,大哭一场,上马仍回江夏。

刘表病势危笃,望刘琦不来;至八月戊申日,大叫数声而死。后人有诗叹刘表曰:“昔闻袁氏居河朔,又见刘君霸汉阳。

总为牝晨致家累,可怜不久尽销亡!” 刘表既死,蔡夫人与蔡瑁、张允商议,假写遗嘱,令次子刘琮为荆州之主,然后举哀报丧。时刘琮年方十四岁,颇聪明,乃聚众言曰:“吾父弃世,吾兄现在江夏,更有叔父玄德在新野。

汝等立我为主。倘兄与叔兴兵问罪,如何解释?”众官未及对,幕官李珪答曰:“公子之言甚善。

今可急发哀书至江夏,请大公子为荆州之主,就命玄德一同理事:北可以敌曹操,南可以拒孙权。此万全之策也。”

蔡瑁叱曰:“汝何人,敢乱言以逆主公遗命!”李珪大骂曰:“汝内外朋谋,假称遗命,废长立幼,眼见荆襄九郡,送于蔡氏之手!故主有灵,必当殛汝!”蔡瑁大怒,喝令左右推出斩之。李珪“至死大骂不绝。

于是蔡瑁遂立刘琮为主。蔡氏宗族,分领荆州之兵;命治中邓义、别驾刘先守荆州;蔡夫人自与刘琮前赴襄阳驻紥,以防刘琦、刘备。

就葬刘表之柩于襄阳城东汉阳之原,竟不讣告刘琦与玄德。 刘琮至襄阳,方才歇马,忽报曹操引大军径望襄阳而来。

琮大惊,遂请蒯越、蔡瑁等商议。东曹掾傅巽进言曰:“不特曹操兵来为可忧;今大公子在江夏,玄德在新野,我皆未往报丧,若彼兴兵问罪,荆襄危矣。

巽有一计,可使荆襄之民,安如泰山,又可保全主公名爵。”琮曰:“计将安出?”巽曰:“不如将荆襄九郡,献与曹操,操必重待主公也。”

琮叱曰:“是何言也!孤受先君之基业,坐尚未稳,岂可便弃之他人?”蒯越曰:“傅公悌之言是也。夫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

今曹操南征北讨,以朝廷为名,主公拒之,其名不顺。且主公新立,外患未宁,内忧将作。

荆襄之民,闻曹兵至,未战而胆先寒,安能与之敌哉?”琮曰:“诸公善言,非我不从;但以先君之业,一旦弃与他人,恐贻笑于天下耳。” 言未已,一人昂然而进曰:“傅公悌、蒯异度之言甚善,何不从之?”众视之,乃山阳高平人,姓王,名粲,字仲宣。

粲容貌瘦弱,身材短小;幼时。

2 文言文《三国志辛毗传》翻释

原文:辛毗字佐治,颖川阳翟人也,其先建武中自陇西东迁。

毗随兄评从袁绍。太祖为司空,辟毗,毗不得应命。

及袁尚攻兄谭于平原,谭使毗诣太祖求和。太祖将征荆州,次于西平。

毗见太祖致谭意,太祖大悦。后数日,更欲先平荆州,使谭、尚自相弊。

他日置酒,毗望太祖色,知有变,以语郭嘉。嘉白太祖,太祖谓毗曰:“谭可信?尚必可克不?”毗对曰:“明公无问信与诈也,直当论其势耳。

袁氏本兄弟相伐,非谓他人能间其间,乃谓天下可定于己也。今一旦求救于明公,此可知也。

显甫见显思困而不能取,此力竭也。兵革败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阋,国分为二,连年战伐,而介胄生虮虱,加以旱蝗,饥谨并臻,国无囷仓,行无裹粮,天灾应于上,人事困于下,民无愚智,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亡尚之时也。

兵法称有石城汤池带甲百万而无粟者,不能守也。今往攻邺,尚不还救,即不能自守。

还救,即谭踵其后。以明公之威,应困穷之敌,击疲弊之寇,无异j迅风之振秋叶矣。

天以袁尚与明公,明公不取而伐荆州。荆州丰乐,国未有衅。

仲虺有言‘取乱侮亡。’方今二袁不务远略而内相图,可谓乱矣。

居者无食,行者无粮,可谓亡矣。朝不谋夕,民命靡继,而不绥之,欲待他年;他年或登,又自知亡而改修厥德,失所以用兵之要矣。

今因其请救而抚之,利莫大焉。且四方之寇,莫大干河北;河北平,则六军盛而天下震。”

太祖曰:“善”。乃许谭平,次于黎阳。

明年攻邺,克之,表毗为议郎。久之,太祖遣都护曹洪平下辩,使毗与曹休参之,令曰:“昔高祖贪财好色,而良、平匡其过失。

今佐治、文烈忧不轻矣。”军还,为丞相长史。

文帝践阼,迁侍中。赐爵关内侯。

时议改正朔。毗以魏氏遵舜、禹之统,应天顺民;至于汤、武,以战伐定天下,乃改正朔。

孔子曰:“行夏之时”,《左氏传》曰:“夏数为得天正,何必期于相反。帝善而从之”。

帝欲徙冀州士家十万户实河南。时连蝗民讥,群司以为不可,而帝意甚盛。

毗与朝臣俱求见,帝知其欲谏,作色以见之,皆莫敢言。毗曰:“陛下欲徙士家,其计安出?”帝曰:“卿谓我徙之非邪?”毗曰:“诚以为非也。”

帝曰:“吾不与卿共议也。”毗曰:“陛下不以臣不肖,置之左右,厕之谋议之官,安得不与臣议邪!臣所言非私也,乃社稷之虑也,安得怒臣!”帝不答,起入内;毗随而引其裾,帝遂奋衣不还,良久乃出,曰:“佐治,卿持我何太急邪?”毗曰:“今徙,既失民心,又无以食也。”

帘遂徙其半。尝从帝射雉,帝曰:“射雉乐哉!”毗曰:“于陛下甚乐,而于群下甚苦。”

帝默然,后遂为之稀出。 上军大将军曹真征朱然于江陵,毗行军师。

还,封广平亭侯。帝欲大兴军征吴,毗谏曰:“吴、楚之民,险而难御,道隆后服,道洿先叛,自古患之,非徒今也。

今陛下祚有海内,夫不宾者,其能久乎?昔尉佗称帝,子阳僭号,历年未几,或臣或诛。何则,违逆之道不久全,而大德无所不服也。

方今天下新定,土广民稀。夫庙算而后出军,犹临事而惧,况今庙算有阙而欲用之,臣诚未见其利也。

先帝屡起锐师,临江而旋。今六军不增于故,而复循之,此未易也。

今日之计,莫若修范蠢之养民,法管仲之寄政,则充国之屯田,明仲尼之怀远;十年之中,强壮末老,童龀胜战,兆民知义,将士思奋,然后用之,则役不再举矣。”帝曰:“如卿意,更当以虏遗子孙邪?”毗对曰:“昔周文王以纣遗武王,唯知时也。

苟时未可,容得已乎!”帝竟伐吴,至江而还。 明帝即位,进封颖乡侯,邑三百户。

时中书监刘放、令孙资见信于主,制断时政,大臣莫不交好,而毗不与往来。毗子敞谏曰:“今刘、孙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小降意,和光同尘。

不然必有谤言。”毗正色曰:“主上虽未称聪明,不为暗劣。

吾之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刘、孙不平,不过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有大丈夫欲为公而毁其高节者邪?”冗从仆射毕轨表言:“尚书仆射王思精勤旧吏,忠亮计略不如辛毗,毗宜代思。”

帝以访放、资,放、资对曰:“陛下用思者,诚欲取其效力,不贵虚名也。毗实亮直,然性刚而专,圣虑所当深察也。”

遂不用。出为卫尉。

帝方修殿舍,百姓劳役。毗上疏曰:“窃闻诸葛亮讲武治兵,而孙权市马辽东,量其意指,似欲相左右。

备豫不虞 ,古之善政,而今者宫室大兴,加连年谷麦不收。诗云:“民亦劳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

'唯陛下为社稷计。”帝报曰:“二虏未灭而治宫室,直谏者立名之时也。

夫王者之都,当及民劳兼办,使后世无所复增,是萧何为汉规摹之略也。今卿为魏重臣,亦宜解其大归。”

帝又欲平北芒,令于其上作台观,则见盂津,毗谏曰:“天地之性,高高下下,今而反之,既非其理;加以损费人功,民不堪役。且若九河盈溢,洪水为害,而丘陵皆夷,将何以御之?”帝乃止。

青龙二年,诸葛亮串众出渭南。先是,大将军司马宣王数请与亮战,明帝终不听;是岁恐不能禁,乃以毗为大将军军师,使持节。

六军皆肃,准毗节度,莫敢犯违。亮卒,复还为卫尉。

薨,谥曰肃侯。子敞嗣,咸熙中为河内太守。

译文:辛毗与哥哥辛评,一起投靠袁绍。后来。

3 曹操北征乌桓这个字音怎么读

曹操北征乌桓(读:huán)之战是中国东汉末年官渡之战后的又一次以少胜多的战役。袁绍病亡,其子袁尚、袁熙投奔居今冀东、辽宁一带的乌桓族,以图再起。曹操为断绝袁氏复起的后患,而征伐乌桓。最终,曹操麾下大将张辽率领先锋部队,大破乌桓,阵斩蹋顿。

东汉末年,辽东、辽西等地的乌桓大人趁乱称王。初平元年(190年),辽西乌桓大人蹋顿统一现辽宁一带的乌桓各部。袁绍赐予蹋顿单于称号。汉献帝建安十年(205年)袁绍官渡之战之后败给曹操,其子袁熙、袁尚投奔乌桓蹋顿,形成残余势力。

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北征乌桓,战于柳城,曹纯部虎豹骑俘获蹋顿,蹋顿当阵为张辽斩杀。

扩展资料:

曹操准备远征华北,命董昭于206年秋至207年春挖掘平虏渠和泉州渠以从水路运粮到华北。曹操做这些战争预备工作时,一些将领试图劝阻曹操深入北伐以防南方袭击

但曹操的谋士郭嘉作了如下分析,敦促采取急袭:“北方游牧人仗着中原离他们远,肯定不防备,趁机猝然攻打他们,可以击破和消灭之。一旦北方未定而南征,袁氏兄弟和乌桓会为患,新安定的北方各州也将丢失。

荆州牧刘表不会被刘备说服袭击许都的,他除了坐谈以外无所作为,知道自己的才能不足以驾驭刘备,并不信任,若予以重任则担心不能制住刘备,如仅予以轻任,则刘备不愿为之所用。”

曹操赞同郭嘉的分析,207年夏,亲率军至易京并以易京为大本营,进军无终,当地向导田畴来投。

乌桓军的大本营在柳城,由无终发起的攻击线穿过渤海沿岸的平原地带。但七月,雨季降临,大雨在低地泛滥,道路泥泞,使得这片地区不能通过了。乌桓也料到了这条进攻线路,扼住河口,曹操军一时不能前进。

曹操就战况求助于熟悉当地且早先和乌桓有过争执的田畴。田畴告诉曹操一条通往西汉废弃的前沿领地的废弃道路。从那里军队可以行经无防守的地带,在乌桓最想不到的地方予以攻击,若如此做,“一仗也不用打就能得到蹋顿的首级”。

曹操大喜过望,采纳计划,回师无终,命部下在水边的路上树立标志,写上:“中夏时节,道路不通。我们等秋冬了再进军。”敌军哨兵看到标志,相信曹操真的撤军了。如田畴所料,乌桓人大失算,以为任何不能穿越平原地带的军队都会撤回。

郭嘉建议“兵贵神速”,要曹操丢下辎重,迫使军队轻装前进,以免拖后腿和警醒敌军。[5]曹操谨记在心。

在田畴带路下,曹操率军轻装创造了被认为其戎马生涯中最值得纪念的军事冒险之一。他们攀越徐无山,经卢龙塞退出中国边境进入滦河上谷,在这片艰难的地区进军五百余里,在平冈转而东向,穿越鲜卑的牧地,再次进入东汉边境的山脉。

这时曹操军已经包抄了蹋顿的防守营寨,正沿到海的方向直线前进,即将把敌军的领地一分为二。

秋季八月,曹操军到大凌河谷,蹋顿及其盟军意识到状况,仓促从备战地撤退,合兵向北迎战曹操。蹋顿、袁尚、袁熙和另两位乌桓单于楼班、乌延聚集数万人[8]在白狼山遭遇曹操军。

这场遭遇对双方都是猝然的。敌军数量占优,辎重又被留在后方,曹军害怕了。另一方面,乌桓显然也无任何作战准备,并未成列,更没有试图阻止曹操进军以抢占先机。

曹操及诸将登上一处斜坡观察敌军队列,发现乌桓军无序,在张辽的请战下,曹军立即挥兵冲锋,兵分三路,徐晃、于禁、许褚各领一路,曹操将自己的麾旗授予张辽作中军主力直冲蹋顿所部。

张辽冲锋进攻,轻兵很快击败乌桓骑兵,曹纯部虎豹骑俘获蹋顿,蹋顿当阵为张辽斩杀。战役结束后20多万中国居民和乌桓部卒投降曹操。

贞观二年,隋通事舍人郑仁基女年十六七,容色绝姝,当时莫及。文德皇后访求得之,请备嫔御。太宗乃聘为充华。诏书已出,策使未发。魏徵闻其已许嫁陆氏,方遽进而言曰:"陛下为人父母,抚爱百姓,当忧其所忧,乐其所乐。自古有道之主,以百姓之心为心,故君处台榭,则欲民有栋宇之安;食膏粱,则欲民无饥寒之患;顾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之欢。此人主之常道也。今郑氏之女,久已许人,陛下取之不疑,无所顾问,播之四海,岂为民父母之道乎臣传闻虽或未的,然恐亏损圣德,情不敢隐。君举必书,所愿特留神虑。"太宗闻之大惊,手诏答之,深自克责,遂停策使,乃令女还旧夫。左仆射房玄龄、中书令温彦博、礼部尚书王珪、御史大夫韦挺等云:"女适陆氏,无显然之状,大礼既行,不可中止。"又陆氏抗表云:"某父康在日,与郑家往还,时相赠遗资财,初无婚姻交涉亲戚。"并云:"外人不知,妄有此说。"大臣又劝进。太宗於是颇以为疑,问徵曰:"群臣或顺旨,陆氏何为过尔分疏"徵曰:"以臣度之,其意可识,将以陛下同於太上皇。"太宗曰:"何也"徵曰:"太上皇初平京城,得辛处俭妇,稍蒙宠遇。处俭时为太子舍人,太上皇闻之不悦,遂令出东宫为万年县,每怀战惧,常恐不全首领。陆爽以为陛下今虽容之,恐后阴加谴谪,所以反覆自陈,意在於此,不足为怪。"太宗笑曰:"外人意见,或当如此。然朕之所言,未能使人必信。"乃出敕曰:"今闻郑氏之女,先已受人礼聘,前出文书之日,事不详审,此乃朕之不是,亦为有司之过。授充华者宜停。"时莫不称叹!

贞观三年,诏关中免二年租税,关东给复一年。寻有敕:已役已纳,并遣输纳,明年总为准折。给事中魏徵上书曰:"伏见八月九日诏书,率土皆给复一年。老幼相欢,或歌且舞。又闻有敕,丁已配役,即令役满折造,馀物亦遣输了,待明年总为准折。道路之人,咸失所望。此诚平分百姓,均同七子。但下民难与图始,日用不足,皆以国家追悔前言,二三其德。臣窃闻之,天之所辅者仁,人之所助者信。今陛下初膺大宝,亿兆观德。始发大号,便有二言。生八表之疑心,失四时之大信。纵国家有倒悬之急,犹必不可。况以泰山之安,而辄行此事!为陛下为此计者,於财利小益,於德义大损。臣诚智识浅短,窃为陛下惜之。伏愿少览臣言,详择利益。冒昧之罪。臣所甘心。"

简点使右仆射封德彝等,并欲中男十八已上,简点入军。敕三四出,徵执奏以为不可。德彝重奏:"今见简点者云,次男内大有壮者。"太宗怒,乃出敕:"中男已上,虽未十八,身形壮大,亦取。"徵又不从,不肯署敕。太宗召徵及王珪,作色而待之,曰:"中男若实小,自不点入军。若实大,亦可简取。於君何嫌过作如此固执,朕不解公意!"徵正色曰:"臣闻竭泽取鱼,非不得鱼,明年无鱼。焚林而畋,非不获兽,明年无兽。若次男已上,尽点入军,租赋杂徭,将何取给且比年国家卫士,不堪攻战。岂为其少,但为礼遇失所,遂使人无斗心。若多点取人,还充杂使,其数虽众,终是无用。若精简壮健,遇之以礼,人百其勇,何必在多陛下每云,我之为君,以诚信待物,欲使官人百姓,并无矫伪之心。自登极已来,大事三数件,皆是不信,复何以取信於人"太宗愕然曰:"所云不信,是何等也"徵曰:"陛下初即位,诏书曰:'逋私宿债,欠负官物,并悉原免。'即令所司,列为事条,秦府国司,亦非官物,陛下自秦王为天子,国司不为官物,其馀物复何所有又关中免二年租调,关外给复一年。百姓蒙恩,无不欢悦。更有敕旨:'今年白丁多已役讫,若从此放免,并是虚荷国恩,若已折已输,令总纳取了,所免者皆以来年为始。'散还之后,方更徵收,百姓之心,不能无怪,已徵得物,便点入军,来年为始,何以取信又共理所寄,在於刺史、县令,常年貌税,并悉委之。至於简点,即疑其诈伪。望下诚信,不亦难乎"太宗曰:"我见君固执不已,疑君蔽此事。今论国家不信,乃人情不通。我不寻思,过亦深矣。行事往往如此错失,若为致理"乃停中男,赐金瓮一口,赐珪绢五十匹。

贞观五年,持书侍御史权万纪、侍御史李仁发,俱以告讦谮毁,数蒙引见,任心弹射,肆其欺罔,令在上震怒,臣下无以自安。内外知其不可,而莫能论诤。给事中魏徵正色而奏之曰:"权万纪、李仁发并是小人,不识大体,以谮毁为是,告讦为直,凡所弹射,皆非有罪。陛下掩其所短,收其一切。乃骋其奸计,附下罔上,多行无礼,以取强直之名。诬房玄龄,斥退张亮,无所肃厉,徒损圣明。道路之人,皆兴谤议。臣伏度圣心,必不以为谋虑深长,可委以栋梁之任,将以其无所避忌,欲以警厉群臣。若信狎回邪,犹不可以小谋大,群臣素无矫伪,空使臣下离心。以玄龄、亮之徒,犹不可得伸其枉直,其馀疏贱,孰能免其欺罔伏愿陛下留意再思。自驱使二人以来,有一弘益,臣即甘心斧钺,受不忠之罪。陛下纵未能举善以崇德,岂可进奸而自损乎"太宗欣然纳之,赐徵绢五百匹。其万纪又奸状渐露,仁发亦解黜,万纪贬连州司马。朝廷咸相庆贺焉。

贞观六年,有人告尚书右丞魏徵,言其阿党亲戚。太宗使御史大夫温彦博案验其事,乃言者不直。彦博奏称,徵既为人所道,虽在无私,亦有可责。遂令彦博谓徵曰:"尔谏正我数百条,岂以此小事,便损众美。自今已后,不得不存形迹。"居数日,太宗问徵曰:"昨来在外,闻有何不是事"徵曰:"前日令彦博宣敕语臣云:'因何不存形迹'此言大不是。臣闻君臣同气,义均一体。未闻不存公道,惟事形迹。若君臣上下,同遵此路,则邦国之兴丧,或未可知!"太宗矍然改容曰:"前发此语,寻已悔之。实大不是,公亦不得遂怀隐避。"徵乃拜而言曰:"臣以身许国,直道而行,必不敢有所欺负。但愿陛下使臣为良臣,勿使臣为忠臣。"太宗曰:"忠良有异乎"徵曰:"良臣使身获美名,君受显号。子孙传世,福禄无疆。忠臣身受诛夷,君陷大恶。家国并丧,独有其名。以此而言,相去远矣。"太宗曰:"君但莫违此言,我必不忘社稷之计。"乃赐绢二百匹。

贞观六年,匄奴克平,远夷入贡,符瑞日至,年谷频登。岳牧等屡请封禅,群臣等又称述功德,以为"时不可失,天不可违,今行之,臣等犹谓其晚"。惟魏徵以为不可。太宗曰:"朕欲得卿直言之,勿有所隐。朕功不高耶"曰:"高矣。""德未厚耶"曰:"厚矣。""华夏未安耶"曰:"安矣。""远夷未慕耶"曰:"慕矣""符瑞未至耶"曰:"至矣。""年谷未登耶"曰:"登矣。""然则何为不可"对曰:"陛下功高矣,民未怀惠。德厚矣,泽未旁流。华夏安矣,未足以供事。远夷慕矣,无以供其求。符瑞虽臻,而罻罗犹密。积岁丰稔,而仓廪尚虚。此臣所以窃谓未可。臣未能远譬,且借近喻於人。有人长患疼痛,不能任持,疗理且愈,皮骨仅存,便欲负一石米,日行百里,必不可得。隋氏之乱,非止十年。陛下为之良医,除其疾苦,虽已乂安,未甚充实,告成天地,臣窃有疑。且陛下东封,万国咸萃,要荒之外,莫不奔驰。今自伊、洛之东,暨乎海、岱,萑莽巨泽,茫茫千里,人烟断绝,鸡犬不闻,道路萧条,进退艰阻。宁可引彼戎狄,示以虚弱竭财以赏,未厌远人之望;加年给复,不偿百姓之劳。或遇水旱之灾,风雨之变,庸夫邪议,悔不可追。岂独臣之诚恳,亦有舆人之论。"太宗称善,於是乃止。

贞观七年,蜀王妃父杨誉,在省竞婢,都官郎中薛仁方留身勘问,未及予夺。其子为千牛,於殿庭陈诉,云:"五品以上非反逆不合留身,以是国亲,故生节目,不肯决断,淹留岁月。"太宗闻之,怒曰:"知是我亲戚,故作如此艰难。"即令杖仁方一百,解所任官。魏徵进曰:"城狐社鼠皆微物,为其有所凭恃,故除之犹不易。况世家贵戚,旧号难理,汉、晋以来,不能禁御,武德之中,已多骄纵,陛下登极,方始萧条。仁方既是职司,能为国家守法,岂可枉加刑罚,以成外戚之私乎!此源一开,万端争起,后必悔之,将无所及。自古能禁断此事,惟陛下一人。备豫不虞,为国常道。岂可以水未横流,便欲自毁堤防臣窃思度,未见其可。"太宗曰:"诚如公言,乡者不思。然仁方辄禁不言,颇是专权,虽不合重罪,宜少加惩肃。"乃令杖二十而赦之。

贞观八年,左仆射房玄龄、右仆射高士廉於路逢少府监窦德素,问北门近来更何营造。德素以闻。太宗乃谓玄龄曰:"君但知南衙事,我北门少有营造,何预君事"玄龄等拜谢。魏徵进曰:"臣不解陛下责,亦不解玄龄、士廉拜谢。玄龄既任大臣,即陛下股肱耳目,有所营造,何容不知责其访问官司,臣所不解。且所为有利害,役工有多少,陛下所为善,当助陛下成之,所为不是,虽营造,当奏陛下罢之。此乃君使臣、臣事君之道。玄龄等问既无罪,而陛下责之,臣所不解;玄龄等不识所守,但知拜谢,臣亦不解。"太宗深愧之。

贞观十年,越王,长孙皇后所生,太子介弟,聪明绝伦,太宗特所宠异。或言三品以上,皆轻蔑王者,意在谮侍中魏徵等,以激上怒。上御齐政殿,引三品已上入坐定,大怒作色而言曰:"我有一言,向公等道。往前天子,即是天子。今时天子,非天子耶往年天子儿,是天子儿。今日天子儿,非天子儿耶我见隋家诸王,达官已下,皆不免被其踬顿。我之儿子,自不许其纵横,公等所容易过,得相共轻蔑。我若纵之,岂不能踬顿公等!"玄龄等战栗,皆拜谢。徵正色而谏曰:"当今群臣,必无轻蔑越王者。然在礼,臣、子一例,《传》称,王人虽微,列於诸侯之上。诸侯用之为公,即是公;用之为卿,即是卿。若不为公卿,即下士於诸侯也。今三品已上,列为公卿,并天子大臣,陛下所加敬异。纵其小有不是,越王何得辄加折辱若国家纪纲废坏,臣所不知。以当今圣明之时,越王岂得如此。且隋高祖不知礼义,宠树诸王,使行无礼,寻以罪黜,不可为法,亦何足道"太宗闻其言,喜形於色,谓群臣曰:"凡人言语理到,不可不伏。朕之所言,当身私爱。魏徵所论,国家大法。朕乡者忿怒,自谓理在不疑。及见魏徵所论,始觉大非道理。为人君言,何可容易!"召玄龄等而切责之,赐徵绢一千匹。

贞观十一年,所司奏凌敬乞贪之状。太宗责侍中魏徵等滥进人。徵曰:"臣等每蒙顾问,常具言其长短。有学识,强谏诤,是其所长。爱生活,好经营,是其所短。今凌敬为人作碑文,教人读《汉书》,因兹附托,回易求利,与臣等所说不同。陛下未用其长,惟见其短,以为臣等欺罔,实不敢心伏。"太宗纳之。

贞观十二年,太宗谓魏徵曰:"比来所行得失政化,何如往前"对曰:"若恩威所加,远夷朝贡,比於贞观之始,不可等级而言。若德义潜通,民心悦服,比於贞观之初,相去又甚远。"太宗曰:"远夷来服,应由德义所加。往前功业,何因益大"徵曰:"昔者四方未定,常以德义为心,旋以海内无虞,渐加骄奢自溢。所以功业虽盛,终不如往初。"太宗又曰:"所行比往前何为异"徵曰:"贞观之初,恐人不言,导之使谏。三年已后,见人谏,悦而从之。一二年来,不悦人谏,虽勉强听受,而意终不平,谅有难色。"太宗曰:"於何事如此"对曰:"即位之初,处元律师死罪,孙伏伽谏曰:'法不至死,无容滥加酷罚。'遂赐以兰陵公主园,直钱百万。人或曰:'所言乃常事,而所赏太厚。'答曰:'我即位来,未有谏者,所以赏之。'此导之使言。也徐州司户柳雄於隋资妄加阶级。人有告之者,陛下令其自首,不首与罪。遂固言是实,竟不肯首。大理推得其伪,将处雄死罪,少卿戴胄奏法止合徒。陛下曰:'我已与其断当讫,但当与死罪。'胄曰:'陛下既不然,即付臣法司。罪不合死,不可酷滥。'陛下作色遣杀,胄执之不已,至於四五,然后赦之。乃谓法司曰:'但能为我如此守法,岂畏滥有诛夷。'此则悦以从谏也。往年陕县丞皇甫德参上书大忤圣旨,陛下以为讪谤。臣奏称上书不激切,不能起人主意,激切即似讪谤。于时虽从臣言,赏物二十段,意甚不平,难於受谏也。"太宗曰:"诚如公言,非公无能道此者。人皆苦不自觉,公向未道时,都自谓所行不变。及见公论说,过失堪惊。公但存此心,朕终不违公语。"

《贞观政要》 唐·吴兢

王臻 鱼周询 贾黯 李京(吴鼎臣附)    吕景初(马遵附)    吴及 范师道 李绚 何中立 沈邈

王臻,字及之,颍州汝阴人。始就学,能文辞。曾致尧知寿州,有时名,臻以文数十篇往见,致尧览之,叹曰:"颍、汝固多奇士。"举进士第,为大理评事,历知舒城、会昌县,通判徐、定二州,以殿中丞知兖州,特迁监察御史。

中使就营景灵宫、太极观,臻佐助工费有劳,迁殿中侍御史,擢淮南转运副使。时发运司建议浚淮南漕渠,废诸堰,臻言:"扬州召伯堰,实谢安为之,人思其功,以比召伯,不可废也。浚渠亦无所益。"召为三司度支判官,而发运司卒浚渠以通漕,臻坐前异议,降监察御史、知睦州。道复官,徙福州。闽人欲报仇,或先食野葛,而后趋仇家求斗,即死其处,以诬仇人。臻辨察格斗状,被诬者往往释去,俗为之少变。又民间数以火讹相惊,悉捕首恶杖之,流海上,民乃定。

仁宗即位,迁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历三司户部、度支副使,擢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累迁尚书工部郎中。奸人伪为皇城司刺事卒,吓民以取赇,臻购得其主名,黥窜三十余人,都下肃然。以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建言:"三司、开封府诸曹参军及赤县丞尉,率用贵游子弟,骄惰不习事。请易以孤寒登第、更仕宦书考无过者为之。"又言:"在京百司吏人入官,请如《长定格》,归司三年。"皆可其奏。未几,卒。臻刚严善决事,所至有风迹。

鱼周询,字裕之,开封雍丘人。早孤,好学。举进士中第,为大理评事,历知南华、分宜、静海三县,迁太常博士、通判汉州。城中夜有火,部众救之,植剑于前曰:"攘一物者斩!"火止,民无所失亡。以尚书屯田员外郎知真州,徙提点荆湖南路刑狱。求便郡,知安州,徙蔡州,召为侍御史。陕西用兵,科敛烦数,命安抚京西路,还赐绯衣银鱼。为开封府判官,又使陕西刺民兵,判三司理欠、凭由司。进起居舍人、知谏院,固辞,乃以尚书户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为三司盐铁副使。时渭州城水洛,尹洙、郑戬争未决,诏周询与都转运使程戡相利害。周询是戬议,遂城之。迁吏部员外郎,擢天章阁待制、知成德军,徙河北都转运使,拜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

庆历八年,手诏近臣访天下之务。周询对曰:

陛下患西陲御备,天下绎骚,趣募兵士,急调军食,虽常赋有增,而经用不足。臣以谓唐季及五代,强臣专地,中国所制,疆域非广。及祖宗有天下,俘吴、楚、蜀、晋,北捍獯鬻,西服羌戎,所用甲兵,所入租赋,比之于今,其数尚寡。然而摧坚震敌,库府无空虚之弊,县官无烦费之劳,盖赏信罚必,将选兵精之效也。近元昊背惠,西方宿师。朝廷用空疏阘茸者为偏裨,以游惰怯懦者备行伍,故大举即大败,小战辄小奔。徒日费千金,度支不给,卖官鬻爵,淆杂仕流,以铁为钱,隳坏国法。而又官立盐禁,驱民赍辇,荡析恒产,怨咨盈路。去秋水旱继作,今春饥馑相属,生灵重困,于兹为剧。今元昊幼子新立,乃朝廷宽财用、惜民力之时也,速宜经度,以纾匮乏。愿委安抚使与本路守边、掌计臣僚同议,裁减冗兵,节抑浮费,禁止横敛,廪假贫民,去武臣之庸懦,出守宰之贪残。仍冀特发宸衷,出内帑钱助关陕费,使通盐商之利,改钱币之法,宣布德泽,与民休息。然后劝勉农桑,隐括税籍,收遗利,抑兼并,则公有羡财,私有余力矣。

陛下患承平浸久,仕进多门,人污政滥,员多阙少,滋长奔竞,靡费廪禄。臣以谓国家于制举、进士、明经之外,复有任子、流外之补,负瑕衅、服舆台者,亦置班列。历年既久,纷猥塞路,求人任事,适用者鲜,而又亟更数易,交错道涂,额置有常,诏除无限,凡守一阙,动逾再期。预阃籍、服武弁者,坐费水衡之给,虚计岁考之期;赴铨调、守选格者,居多困乏之叹,行寡廉耻之风。官冗之弊,一至于此!愿陛下特诏,进士先取策论,诸科兼通经义,中第解褐,无令过多。其文武班奏荐并流外出官者,权停五七年,自然名器不滥,奔竞衰息矣。

陛下患牧守之职,罕闻奏最。臣闻汉宣帝勉厉二千石,其有治效者,增秩赐金,或爵至关内侯,公卿缺,则以次用之,故良吏为盛。国家鉴诸侯专地之患,一切用郡守治之。而班行浸冗,序迁者众。乃有地处藩宣,秩为卿监,而未历省府提转,则为沉抑。内重外轻,何以求治改弦易辙,正在此时。愿诏两府大臣,选委两制、台谏官参举,如两任通判可充知州军京朝官,依次除补。若治状尤异,即升省府提转。其常例入知州者,一切停罢,则进擢得人,牧守重矣。

陛下患将帅之任,艰于称职。臣闻晏子荐司马穰苴曰:"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是知将帅之材,非文武兼备,则不可为。我朝自二边款附,久不用兵。近岁有西北之警,补授帅臣,出于遽猝,非自卒伍,即恩泽侯。无信义以结士心,无庄严以正师律,退则奔北,进则被擒,亏损威灵,取侮夷狄,命将之失,未有若今之甚也。愿择名臣,选举深博有谋、知兵练武之士,不限资级,试以边任,临轩敦遣,假以威权,如祖宗朝任郭进、李汉超辈,阃外之事,俾得专之,无以谤谗轻有迁徙,使其足以取重,则安有不称职之忧乎

陛下患西北多故,边情罔测,献奇谲空言者多,陈悠久实效者少,备豫不虞,理当先物。臣闻国家和约北戎,爵命西夏,偃革止戈,逾四十载。而守边多任庸人,不严武备,因循姑息,为敌所窥,致元昊悖逆,耶律张皇。未免屈己为民,息兵讲好,皆用苟安之谋,而无经远之策。此班固所谓"不选武略之臣,恃吾所以待寇而行货赂,割剥百姓以奉寇仇"者也。愿陛下特议减三路兵马之驽冗者,以纾经费,以息科敛。然后选将帅,择偏裨,使戢肃骄兵,饬利戎器,识山川形胜,用兵奇正。河朔旷平,可施车阵,亦宜讲求其法。虽二边异时侵轶,恃吾有以待之,庶几无患矣。

时执政及近臣所对多疏阔,仁宗颇嘉周询详敏。知恩州张得一诛,坐失举,出知永兴军;数日,改知成德军,未行,卒。帝嗟悼之,特赠尚书工部侍郎。

周询性和易,闻见该洽,明吏事。在安州时,园吏见大蛇垂阑楯,即视之,乃周询醉而假寐,世传其异。

贾黯,字直孺,邓州穰人。擢进士第一,起家将作临丞、通判襄州。还为秘书省著作佐郎、直集贤院,迁左正言、判三司开拆司。

黯自以年少遭遇,备位谏官,果于言事。首论韩琦、富弼、范仲淹可大用。杜枢覆张彦方狱,将驳正,忤执政意,执政以他罪绌枢。黯言:"枢无罪,且旨从中出,不因臣下弹奏。恐自此贵幸近习,言一得入,则将阴肆谗毁,害及善良,不可不察。"时言者或论事亡状,辄戒励穷诘。黯奏:"谏官、御史,迹既疏远,未尝预闻时政,不免采于传闻,一有失言,而诘难沮辱随之,非所以开广言路。请如唐太宗用王珪、魏徵故事,每执政奏事,听谏官一人随入。"执政又患言事官旅进,论议上前不肯止。乃诏:"凡欲合班上殿者,皆禀中书俟旨。"黯论以为:"今得进见言事者,独谏官、御史,若然,言路将壅,陛下不得闻外事矣。请如故便。"皆弗许。

侬智高反,余靖知桂州,杨畋安抚广南东、西路,皆许便宜行事。黯言:"二人临事,指踪不一,则下将无所适从。又靖专节制西路,若贼东向,则非靖所统,无以使众,不若并付靖经制两路。"从之。皇祐四年,同修起居注,徙判盐铁勾院,迁左司谏。建言天下复置义仓,下其说诸路,而论者不一,黯亦反复辨析,卒不果行。宰相刘沆请中外荐举陈乞,一切以诏令从事,毋用例。论者以为非便,黯奏罢之。狄青除枢密副使,黯言:"国初武臣宿将,扶建大业,平定列国,有忠勋者,不可胜数。然未有以卒伍登帷幄者。"不报。会灵观灾,又言:"天意所欲废,当罢营缮,赦守卫者罪,以示儆惧修省之意。"擢知制诰。

初,仁宗视事退,御迩英阁,召侍臣讲读,而修起居注官独先出。黯言:"君臣访对,动关政体,而史臣不得预闻,请并召侍经筵。"许之。初,迩英、延义二阁,讲读官自有记注。至是,乃罢焉。直龙图阁钱延年擢天章阁待制,黯当命辞,即诋延年不才,不宜污侍从,封词目还中书,命遂寝。

判吏部流内铨。益州推官桑泽父留乡里,死三年矣。泽为弗知者而调京师,既觉而去。黯奏劾,废终身。福州推官刘抃挟数术,言人祸福,多游公卿门,黯奏以为灵台郎。

时诏两制、两省官唯公事许至中书、枢密院见执政,群臣心知其非,而嫌于自言。后黯知许州,乃言:"他官皆得见执政,而侍从近臣,反疏斥疑间如此。尝闻先朝用王禹偁请,百官候谒宰相,并于政事堂,枢密使亦须聚坐接见,以防请托。令下,左正言谢泌上书,以谓非人主推赤心待大臣,大臣展四体报人主之谊。"即时追寝前诏。

徙襄州,迎父之官,而父有故人在部中,遣直厅卒致问。黯辄笞卒,父恚,一夕归乡里。他日,疾且亟,黯内怀不自安,请徙郡及解官就养。不报,乃弃官去。而御史吴中复等劾黯辄委州印,挠朝廷法,绌知郢州。未及行,父死。服除,勾当三班院,为翰林学士。唐介等坐言陈升之不当柄用,皆外补。黯奏介等敢言,请宽之。以疾请郡,改侍读学士、知邓州。未行,疾愈,复以为翰林学士、知审官院。

时官吏有以祖父嫌名,援律为请授他官。黯言:"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律:'府号、官称犯祖父名而冒荣居之,又上书若奏事犯祖庙讳,罪皆有差。'又曰:'若嫌名及二名偏犯者,不坐。'今官吏许避嫌名,则或有如此而不自言者,可坐以冒荣之律乎国朝雍熙中,尝诏:'除官犯私讳者,三省御史台五品、文班四品以上,许用式奏改,余不在此制。'请约雍熙诏书,自某品而上,以礼律从事。"诏非嫌名及二名,不以品秩高下皆听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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