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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办公就能摸鱼？防摸鱼神器已经在等着你

上周我们报道了硅谷的各大科技公司把员工叫回办公室上班。包括Twitter、Salesforce、Meta(原脸书)在内的一些公司为了在疫情期间招人，把“我们再也不回办公室了”这句话吹到了天上...现在他们又反悔了。

当然，在美国疫情“躺平”的现实面前，一些远程/混合办公室还会长期保持想当的状态——但如果你认为远程办公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那你就“轻敌”了:

一份调查报告显示，在远程办公时代，雇主们正想尽一切办法监控员工。

Coworker.org是一家来自美国的关注员工权益的非营利组织，收集了超过550种劳动管理技术产品的数据，并采访了这些产品的许多用户和潜在受众。调查显示，这些产品大多属于“Bossware”，即主要为老板服务而开发的办公/监督软件，而不是帮助员工。

该机构最近发表了一份题为“工人的小技术正在到来”的数据报告，该报告显示了这种办公/监督软件的兴起和传播(特别是在疫情期间)，以及它们伤害员工、劳工标准和经济的方式。

一位曾在美国电话呼叫中心工作、因疫情期间失业而成为优步和Lyft专职司机的受访者表示:

“当我不得不在工作中使用这些技术时，我觉得它们缺乏个性化。当我因为被解雇而用这些软件向公司申请救济时，我觉得他们没有把我当人看。”

除了这份报告，Coworker.org还在网站上公布了调查期间使用的所有数据，使其成为一个可搜索的数据库。

探索这个数据库，Silicon Star的人非常惊讶，根本没有越来越多的全面的工具可以用来监控员工的行为和状态。

1)工作绩效/效率监控类:包括闭路电视监控、地理位置监控、电话记录、社交媒体、员工私人活动监控等。

2)工作安全:包括温度监测、基于AI的体力劳动安全预测等。

3)工作福利:包括工资和福利请求的自动(非人工)处理、身心健康应用等。；

4)就业市场和劳动力优化:包括职场数据监控、自动(非人工)解雇、零工市场劳动力数据购买等。

虽然这些分类名称看似没有问题，但实际上一些软件的监控行为已经干扰到了员工个人隐私非常严重的程度。

比如打卡软件可以追踪远程员工的gps定位——这个没问题，但有些软件会更进一步，根据员工的家庭住址设置GPS围栏，外出时间过长会发出警告；还有的可以保存员工的键盘输入，甚至可以记录员工是否做了大量的复制粘贴操作，还可以记录办公设备上的个人通讯记录...

我们以数据库中一家名为Beekeeper的公司为例:

从网站上看，这家公司宣称自己的产品是“一线(非文职)员工必备软件”，可以让员工沟通更加顺畅高效。

但实际上，Beekeeper(至少对于买单的老板来说)真正的核心卖点是，它可以记录和分析员工阅读和回复老板消息的速度。

主要客户，包括达美乐、希尔顿酒店集团和伦敦希思罗机场，都已经安装并要求员工使用他们的设备。我们的投资者包括瑞士的一些公共和私人机构，以及大型机构投资者，如三星风险投资公司。

其实从产品名称就能看出来:养蜂人养蜂人帮助老板更好的管理这群勤劳的蜜蜂。

这些打着办公效率旗号实际被员工监控的软件，很多都属于鲜为人知的小公司。Coworker.org的这份报告将它们命名为“小科技”。

但是，正因为这些公司提供的产品定位准确，能给雇主带来的收益非常明确，所以这类公司在过去几年(尤其是疫情期间)的业绩非常好。

目前，这个快速发展的行业的供应商数量已经超过了数千家，参与者也不仅限于小公司，甚至包括企业服务公司和咨询公司(汤森路透、甲骨文、IBM等。)、军工企业(FLIR、Thermoteknix等。)、数据经纪人(Argyle、Gridwise、Stoovo等。)，以及其他大的科技公司(谷歌，亚马逊)。

尤其是大公司，最典型的应该是亚马逊:疫情开始后，“香蕉工厂”已经开发了至少8个办公效率/监控/辅助软件和激励计划，主要针对物流中心员工、送货卡车司机等非文职员工。

当然，除了这些爆发后推出的产品、技术和计划，在爆发前，亚马逊还开发了监控远程办公文职员工(包括工程师)表现的技术。

来自亚马逊的产品计入数据库

根据该报告，许多监控软件在数据隐私方面违反了GDPR精神。但由于这些软件的服务对象主要是体力劳动者、兼职经济参与者等在疫情时代就业市场上非常弱势的人群，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有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而被迫接受雇主强制使用的各种监管软件。

报告还指出，这些公司本身擅长规避法律风险，它们的投资者也在竭尽全力提供建议和护航:“它们的投资者，包括VC、PE和对冲基金，正在以创纪录的速度向这个不受监管的行业输送资本。”

因此，这些公司目前基本没有监管压力。

现在对于员工被过度压榨，个人隐私被侵犯的立法干预方面，主要的干预对象是大的科技公司。以美国2019年通过的《算法问责法案》为例。这条法律只针对年收入超过5000万美元或数据超过1亿人的大公司。

但在监管软件方面，有一个知名的数据经纪人叫Argyle，掌握着全美80%以上零工的数据，为优步等知名共享经济公司压榨其合同工提供各种数据支持——然而公司年收入估计不到3000万美元，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就在几天前，科技重镇西雅图所在的华盛顿州通过了《不再沉默法案》(Silence No More Act)，成为继加州之后美国第二个通过类似法律的州。该法禁止雇主限制员工公开或私下讨论工作场所的不公平行为，如性骚扰、歧视、报复等。通过保密协议(NDA)。该法案的发起者是两名被苹果和谷歌开除的女性员工。

这一消息似乎表明，在这个工作方式已经被高科技、算法和互联网彻底改写的时代，员工权益的保护越来越受到重视——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编辑的责任:随意纠正错误。

主题:在办公室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