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特辑】那年,我参军到部队‖唐雪元

【八一特辑】那年,我参军到部队‖唐雪元,第1张

【八一特辑】那年,我参军部队‖唐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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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参军了。

唐雪原

这辈子,总有一段记忆留给你,总有一帧往事让你忘却。对我来说,1996年是难忘的一年,回味悠长,至今珍藏在军信中。

90年代,沿海打工潮汹涌,我选择了当兵。一是我心中绿色军装的英雄梦,二是纯粹“赌命运”的成分。

我的家乡是湖南株洲县王官村。无论在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这里的乡亲们一直有着崇军、敬军、爱国、拥军的光荣传统。让我的家乡感到骄傲的是,1927年2月3日,开国领袖毛泽东在株洲县实地考察农民运动时,来到家乡的王官寺,在这里召开了农会骨干会议。我的曾祖父唐金斗和叔祖父唐金伟有幸参加了会议。毛泽东从湖南入汉后,撰写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澄清了有关农民运动的不实之词。他针对农民运动“很坏”,农会的行动“太多”,有点“乱”,农民运动是“流氓运动”,农民运动是“懒汉运动”的说法,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结论。在他看来,农民运动“很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农会的所谓“过分”行动,具有“革命意义”;农民是“革命先锋”。2011年1月24日,湖南省政府将会议会址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故乡的路

“浊酒不卖哀为国泪,救时应斗出群。要争十万头血,必须救甘栗坤。”辛亥女主角和鉴湖女主角秋瑾的诗句,正是我曾祖父短暂而光辉一生的写照。

1928年1月11日晚,曾祖父唐金斗率农业自卫队配合主力夺取禄口县株洲团防局,但主力半路遭到国民党军伏击,计划落空空。曾祖父攻陷城楼后,由于外面没有援军,里面也没有重武器守城,无力支撑装备精良、全副武装的敌人。情急之下,曾祖父主动申请成为党员阻止敌人,让其他队员先撤退。破城之时,我曾祖父留下的18名队员,在弹药和粮食告罄的绝境下,毅然拒绝投降。他们手里拿着刀叉勇敢地冲上前去与敌人搏斗,最后都英勇牺牲了。

曾祖父牺牲后,敌人见他是“赤匪头子”,下令残忍地砍下他的头,挂在禄口塔上,以解仇恨...

湘东,有忠魂。此生,不能忘。

家乡老五

因为地方红的历史影响和家风传承,小时候喜欢看《南方的一场战争》、《地雷战》、《地道战》等战争题材的电影和绘本,经常被英勇杀敌的英雄形象深深感染和激励。那时候我特别崇拜和羡慕穿军装的人。如果十里八村有从部队回来的家属,即使逃学也要去看看,听听有趣的事,增长见识。可以说,作为一个少年,我心中早已埋藏了一个参军的梦想。

记得1996年冬天,我跟子峰叔在村里干活回来,路过乡政府,看到那里贴着征兵标语。军装梦突然袭来,于是到了他家,我向他吐露心声:“我要当兵!”

家乡夏湾

当时子峰叔叔穿着一件衣服,坐在他家前门的竹椅上。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停地抽烟。过了很久,他认真地说:“你现在和我一起工作,只是暂时的。你才18岁。当你参军的时候,你害怕你吃不了那种苦。另外,你继父技术很好。你为什么不跟他学木工?学了之后,做个木匠也不错?以后小康社会一个客人发财就安稳了!”听子峰这么一说,我也没敢吱声。然后,我就悄悄回家了,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妈。但是今晚,我想了很多。虽然我是一名军人,但我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当兵吧!”辗转反侧一夜之后,我终于下定决心。

第二天,我又找到子峰叔叔,把我最后的决定告诉了他。“那好吧,我骑摩托车带你去乡政府报名。不要抱怨,不要后悔,如果你以后混不下去了。”他反复跟我强调,如果他去当兵三年,回到家里,那就是耽误了三年青春,没挣到钱,是个“老”人。这是一笔“亏本生意”。让我考虑一下。

我说:“我把青春押在明天。不管怎样,我都要再赌一把。如果我死了,我就过年!”

这次在乡上体检政审一路过关斩将。

然而,就在我信心满满的军装梦即将实现的时候,没想到,在县武装部组织的复试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很简单。我量体重的时候,医生发现我没有达到参军的最低标准100斤,就把我卡住了,让我增重,明年再来。

明年再来,怎么可能?对于这件绿色军装,我可以用等花落去来形容。我怎么舍得?

但是有一段时间,我不会长出足够的肉。我怀疑体检的电子秤有问题,就以在乡镇体检时体重够了为由,让体检医生再给我称一次体重——可还是差了2斤!

我能怎么做呢?我又气又急。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其他来体检的人渴了要买矿泉水喝的事情中找到了灵感。

我跑到县医院对面的杂货店,买了两瓶一斤的矿泉水,灌到肚子里。怕肚子里的“重量”因为上厕所的方便而流走,马上又回到医院排队。

终于,轮到我了。我一听到“下一个”的叫声,就冲进房间体检——房间里点着炭火,脱光了称重。

“你又怎么样了?我没给你称过。少了2磅,但是过不了关。我说过明年会让你回来的。你为什么又进来了?真是见鬼了!”医生看起来不高兴。

我忙说:“叔叔,我只想当兵。再给我一次机会。可能是秤有问题。只有三件事。如果这次更糟,我马上离开!”

结果我以刚好100斤的体重标准过关,然后一路通过县里的复试和政审。

夏湾风景

县乡武装部的人到我家的时候,我妈以为我在外面和同事打架,我好害怕。知道原因后,我只是流着泪,什么也没说。当我的邻居知道我的决定后,他们跳出来反对。原因是我家穷,我妈身体不好。我不得不扮演主要角色来挣钱供我弟弟上大学。我不得不学我继父做木匠来维持门面。

对此,我决心要去。

我终于赢了。对于这一切,我深深地感激母亲,她在最后一次部队干部会议上征求儿子意见时,说了一句让儿子感激今生的话:“我同意他去部队,就算他前脚走了,我后脚根本就不来。如果他死了,我就放了他!”

我记得,离家的那天早上,我妈起得很早,煮了10个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塞进我的军用挎包里。但是,继父看着我,眼神有些忧伤,几次扬起嘴唇。毕竟他一句话都没说。此时,我傻傻的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圈红了。我不小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颊上挂着几滴滚烫的水珠,好像是男人的眼泪,也是我的离别。

当我离开时,我的邻居来为我送行。难得子峰叔有心把我的小儿子胡杨、唐明辉、朱继功组织到村里,叫了一辆“皮卡车”。大鼓敲得很响,鞭炮声响起,老乡们都给我送来了祝福。其中,绰号“金鸭”的金爷爷拄着拐杖。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10元钞票递给我,说是在路上给我“茶钱”,鼓励我出名。如果回来探亲,记得去他家看看。

妹妹也来了,眼眶红红的,眼泪开始流。她哽咽着说,爸爸走了,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想再失去一个。临走前,她反复叮嘱我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平安回来。她不指望我为党做贡献,但她希望我平安回来。姐姐也把节俭的20元换成了2元的门票,又新又厚又重,大概是为了表达她对我的厚望吧。

现在回想起来,乡亲姐姐送我参军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不禁让人潸然泪下,念念不忘...

唐学元在部队时写过照片

当天下午,我们一百多名新兵,身着崭新的军装,胸前佩戴大红花,乘坐几辆解放牌卡车,告别亲人和故土,来到株洲火车站,在欢送的锣鼓声、鞭炮声和《我们军人》的旋律中,踏上了西行的列车。

说起来,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让我觉得很难得,很兴奋,也让我对美好的未来充满期待。火车,在湖南广袤的大地和群山中,日日夜夜欢快地疾驰,而故乡的影子却不断从窗外远去...

途中,荒野不知何时从沉睡中醒来。一位接兵首长来到车厢中央,向我们宣布:我们的部队是武警四川总队,前身是1938年许领导的八路军129师的两个团。部队先后转战华北、西北、西南战场,参加了保卫延安、解放临汾、晋中等战役,为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做出了不朽贡献。1949年12月,成立为成都警备队;1983年1月改编为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四川省总队。突然,车内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掌声和欢呼声震耳欲聋。经过三天三夜,火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广元,皇后的故乡。我们的战士被分配到四川武警总队广元支队。

下车后,部队首长和几个老兵把我们新兵送到了郊区的新训大队。说实话,刚到部队的时候,觉得军营很新鲜,但是时间长了,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了,和现实差距还挺大的。就拿自然环境来说,进入初冬的广元,寒风刺骨,碎石乱飞,气候干燥。一眼望去,一片荒芜。另外,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又苦又严,也很紧张。课上的“大训练”和课下的“小训练”,再加上晚上的露营旅游,似乎分崩离析,难以入眠;另外,那时候部队的伙食也不是很好。它总是和冬瓜一起炖,放在一个大锅里。肥肉也就两三块,剩下的全是冬瓜。因为年纪小,体力消耗大,十几个馒头吃到肚子都觉得填不饱。另外,一个人第一次离开家很难适应。后来在老连长的指导下,想到自己当兵的初心,想到妈妈的话,想到继父的眼神,想到妹妹的哭声,我就坚持了下来...

五中队六班同志合影(后排左一为作者唐雪原)

现在回想“开战初期”的经历,已经成为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火热的军营让我度过了青春,经受了洗礼。可以说,那是一次激情的飞行,也是一段波澜壮阔的时光。

每当我听到“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了……”歌词生动,旋律优美,我一直觉得是一种诠释,回望自己的过去。

资料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唐学元(国防时报报社记者部主任兼国防时报军民文艺专刊主编,中国散文学会、四川省作家协会、成都市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散文学会、四川省文学促进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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