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跋扈骄横，自寻死路

《名臣:大清帝国王臣博弈》作者侯阳芳

文/侯杨芳

而年羹尧雍正的故事也一直被大家津津乐道。年羹尧在雍正面前红得发紫，黑得直接被雍正处死。这是一个非常传奇的故事。为什么这么大起大落？我觉得性格决定命运，用在这个故事里更准确。

他是土生土长的年羹尧汉军黄旗人。康熙三十九年(公元1700年)，任国子监进士。他是公务员出身。他在乡试后到四川和广东担任考官，后来成为内阁学士。康熙四十八年(公元1709年)，重新立太子，皇帝派使节到朝鲜颁布圣旨，副使为年羹尧。朝鲜人评价他“用词见云，诗句只押韵，人物敏感而颇为苛刻”，意思是说年羹尧据说文章不错，所以作为副使送去，但诗句只押韵，水平不行。这个人很敏捷，很聪明，待人接物极其苛刻。我觉得韩国人的这个评价很准确。

他是怎么发财的？康熙皇帝非常欣赏他。从朝鲜回来后不久，他被提升为四川省省长。当时四川处于战争前线，西北是青海、甘肃，西部是西藏。这些地方被蒙古和硕特部占据，经常用兵。年羹尧在战争中显示了他的才华。康熙五十七年(公元1718年)，升任四川巡抚，掌管巡抚事务。他才四十岁，受到康熙的高度重视。

康熙死后，雍正继位。年羹尧曾是雍正王宓的大师。他的妹妹嫁给雍正当了侧福晋，后来成了贵妃。她还生了一个雍正非常喜欢的儿子。有这样的关系，但不是特别重要。恰逢青海和硕特部叛乱，年羹尧受命督陕川。

我们要说明的是，康雍时期的陕西范围和现在的陕西空并不完全一样。康雍时期的陕西不仅包括现在的陕西省，还包括甘肃和新疆东部的吐鲁番、哈密。所以当时川陕总督年羹尧的管辖范围包括今天的川、陕、甘、东疆，正好是西部前线，面对两个非常强大的敌人，就是和硕特部和准噶尔部。

不久，他被提升为抚远将军。此前，富源将军是天皇的第十四子。他和雍正虽然是兄弟，但却是政敌，所以被罢免，由年羹尧接任。这是非常难得的，因为在清朝初期，将军一般都是皇族，或者至少是满清八旗的成员。其实年羹尧作为汉军八旗，被任命为抚远都督，还平定了青海叛乱，被立为一等公。这是一个普通大臣能达到的最高头衔，很厉害。他被赏了三眼四龙，儿子年富被封为一等公，连家奴魏之瑶也被赏了四顶礼帽。

雍正帝画像

雍正继位之初，政敌环绕，皇位不稳，受到很多人的质疑。他不能独自战斗，他甚至不擅长骑马和打猎。自然不能像康熙那样亲自在漠北设军役。他的老主子年羹尧一下子做出这么大的成绩，大大巩固了他皇位的合法性，所以他很骄傲。

他在给年羹尧的谕旨中写道:“西宁将士，悉立大功，承袭圣父在天之灵，凡用生命努力者，皆是我恩人。”这有点恶心。在传统社会里，皇帝怎么能称自己的臣下为恩人？很容易让年羹尧觉得high。

后来雍正写得更恶心了，说“我真不知道怎么爱你，才能上天地之神。我能理解你全心全意爱我。我们两个算得上是古往今来君臣结合的典范，足以让后人佩服得流口水！”这几乎就像情书的措辞。雍正完全无视皇帝的身份，然后说:“我不是一个优秀的皇帝，所以我不能奖赏你对我的治疗。”如果你不是上级部长，你不可能答应我这次的偶遇。但是我们会互相鼓励，成为这个时代的榜样。“你看，这已经不是正常的君臣或上下级关系了。皇帝奉承大臣也是千古奇闻。

最后他说:“我也想你，我有事和你商量。”这完全颠覆了君臣之职。年羹尧是抚远将军，负责前线事务。为什么要和他讨论朝中事务？怎么讨论？是带个人感情的话。年羹尧没有放弃太多。他妥协地说:“愿世人为主所驱，不可不知此善举。”雍正看到后赶紧回复。他用红笔圈出“千万不要对这美好的事业和伟大的愿望一无所知”这几个字，又加上了“我也一样，上帝会从中吸取教训的！”几乎相当于热恋中的恋人发誓永远爱对方。

我觉得雍正当皇帝有问题。在年羹尧后来被害一案中，雍正本人也要负一定责任。年羹尧年少得志。40岁当上四川巡抚，他是院士。他的妹妹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是一等公、将军。她太强大了，以至于忍不住忘乎所以。她为自己的才华感到骄傲，表现得非常傲慢。

他写信给其他州长和州长直呼其名。我们知道，在帝王时代，同辈之间不能直呼其名，只有皇帝、老师或父母才能直呼其名，一般称为堂兄妹。他直呼他人的名字，像对待上级对待下级一样对待他们。其实他自己只是川陕总督，和其他总督是一个级别的。这位将军只是在执行任务，是临时的，而且只是在战斗的时候。他居然把别人当下属。

州长的上级是谁？只有一种制度，那就是皇帝本人。所有的督抚都是兵部尚书，连内阁大学士都不是他的上级，因为内阁并不掌管六部。雍正会怎么看待年羹尧这个下属？有人会告发他的。

而且雍正派自己的禁卫军在军中服役，实际上就是监视的意思，因为清朝的禁卫军不是简单的禁卫军，都是满洲子弟，将来大有用武之地。年羹尧直接把他们当成了仪仗队，“来回引导，鞭笞摔镫”。这种有用的待遇只有皇帝才能享受。

他也犯了一个大错。雍正元年(公元1723年)十月，雍正帝召他到北京。当他经过直隶时，直隶总督李和陕西总督范世杰跪下来迎接他。这不是开玩笑吗？巡抚只给皇帝下跪，怎么见到年羹尧就下跪了？当我们到达北京广宁门时，大臣们从门里出来迎接他，甚至跪在地上。八旗王公下马迎接，年羹尧只是点点头，扬长而去。我怀疑这可能是雍正的命令。让他们跪下来观察年羹尧，看他有什么反应。

汉武帝提倡服兵役，要求文武百官向卫青和霍去病下跪。可能雍正想效仿这个例子，也想借此机会观察年羹尧的反应。结果年羹尧没有理会。在边境，蒙古王公大臣见到他都要下跪，连皇帝的徐也不例外。这些都给雍正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但是雍正是一个非常宽容的人，在当时并没有发作。

年羹尧还学习吴三桂在云南当天王的方式，任命官员不经过吏部和兵部，称为“年选”。这是最大的忌讳。朗凯多的垮台是由于“宣彤”。而且年羹尧比隆科多更可怕，因为他手握兵权。当时清朝的主要精锐部队在川陕前线。

雍正和年羹尧的关系可以用一句俗语来形容，就是“远香近臭”。在前线，双方交换公文，像写情书一样，觉得对方真的很好。真正见面后，雍正对年羹尧的所作所为极为反感，因为雍正是一个非常内敛的人，善于观察细节，深谙人情世故。

那么他们关系的恶化是如何爆发的呢？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二月，有五星连珠。大家都说是祥瑞，都给雍正磕头。年羹尧在奏章中写了一句《易经》中的成语“朝谏暮谏”，倒着写。雍正抓住这个事情小题大做，谴责他，说你是不是不想用“努力”这个好字来形容我特别勤奋。

其实早在雍正二年(公元1724年)十二月，雍正就在奏章上评论，有点警示他的意思，说“一般的官员，成事容易，成事难；成功容易，坚持难。保持工作很容易，但要做到全部很难。善待君主易，善待他人难；当恩易，护恩难；保怡，一切善举皆难。”这个写的很清楚，说你要自救。不保晚节，功劳一笔勾销。你要防微杜渐，维护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按说，纪念馆里写错了一个字。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双方还在蜜月期，可能只是一笑而过，成为一段奇闻或轶事。但当时雍正和年羹尧的关系已经破裂。不久，雍正颁布上谕，称年羹尧“行事不当，派兵建设南平，不惜重金于民，制造事端，借以东山再起。蒙古饿了，闻不到，懒了，不能复职为总督，改授杭州将军称号”。

其实年羹尧被这个处分的时候，还是一等公，待遇还在。一般来说，他的职位比州长高。从西线来杭州养老也挺好的。按理说年羹尧应该乐于谢恩。但他没有。他居然上奏，说“不敢久留陕西，不敢去浙江，故在仪征水陆交通处候旨”。

皇上的圣旨已经很明确了，让他赶紧从Xi安到杭州，他就不去仪征了。那不是威胁皇帝吗？让皇帝下命令，让他复职，或者回京做更大的官。这无异于违抗圣旨。像雍正这种特别注重皇帝权威的人，自然难以忍受，于是勃然大怒，斥责他拖延等待，别有用心。

事情突然升级，小题大做。随后雍正开始示意文武大臣弹劾年羹尧。前跪迎年羹尧的直隶总督李，接连奏三书，痛斥年羹尧“夺权受贿，拒党拒政，滥取军权，侵吞国家资金，滥杀无辜，残害良民”。其他大臣也纷纷弹劾，包括他最忠实的下属岳钟琪。

后来雍正给年羹尧将军职，授张静闲职，从二等公仆拉布勒哈番(清朝封爵，中文叫骑都尉)降拜。一步一步来，每隔几天，钝刀杀人，让你痛苦，让你难受。12月，我在北京赶上了联审。“大逆之罪五，欺行之罪九，越轨之罪十六，狂行之罪十三，专行之罪六，妒行之罪六，残暴之罪四，贪欲之罪十八，糜烂之罪十五，九十二，均应以君臣之罪。”皇帝当然开始扮演宽容的角色，认为他在青海立了战功，同意年羹尧在狱中自杀。年羹尧的二儿子年富被斩首，其他十五岁以上的儿子都被发配边疆。

年羹尧自杀前，被迫接受谢罪折扣。雍正很会玩，他写了一个朱批说:“我一见就冷，你不觉得遗憾。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我背叛了你，天诛地灭；如果你患了痈，我不知道上帝会怎么惩罚你。”。

隆多-斯蒂尔斯

隆多和年羹尧是雍正刚即位时最信任的大臣。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两个人都属于八旗，命运基本相同。一个被囚禁至死，也许也是“自杀”，一个在狱中自杀。原因如下:一是傲慢跋扈，惯于独霸；二是皇帝有点纵容，这两个人情商不在线，对雍正一无所知。

雍正是一个城府很深，心思缜密，特别注重小节的人。无论是谁得罪了他，他都会记一辈子，加倍报复。从童家到年羹尧，康熙年间基本兴盛，雍正年间陷入困局。所以雍正是“独治天下”。在他的任期内，共同称霸天下，然后与八旗共同治理天下的传统被彻底打破。雍正时期，清朝真正的专制独裁开始，与八旗共治的政治结束。

(本文选自侯杨芳《名臣:大清帝国王臣博弈》一书，由天玺文化天地出版社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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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臣:大清帝国君臣之间的博弈

侯芳

Xi文化天地出版社

2022年6月

康熙对曹寅家族的独家宠爱有哪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岳钟琪这位清朝唯一的汉族将领如何才能善终？龙真正欣赏的汉族大学生是谁？通广中兴的一把手是谁？

在清朝300多年的历史中，除了手握皇权的皇帝之外，影响王朝命运的重要文臣、武将有几十位，如索额图、年羹尧、、张、傅康安、、朱贵、、李鸿章、袁世凯等。他们在清朝不同的历史阶段扮演了不同的角色。他们既是名臣，又是卒子，仕途上的起起落落都清晰明了。这本书讲述了几十个清代重要的历史人物，是一部个人在时代变迁中不同遭遇的跌宕起伏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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