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7日晚，罗大佑以“童年”的名义举办了首场网络演唱会。罗大佑视频演唱会图片/截图
5月27日晚，这个初夏的夜晚，短视频平台因为罗大佑和斯蒂芬妮的线上演唱会同步开唱，再次热闹起来。继崔健和周杰伦之后，“今晚你会听罗大佑还是斯蒂芬妮”再次充斥朋友圈，据报道有超过2亿人在线观看。
“罗大佑是70年代的青年，斯蒂芬妮是90年代的青年”。在相隔空PK的两场演唱会中，“青春”和“怀旧”成为共同的主题，共同在这个夏夜为两亿人讲述了一个“时间的故事”。
回想多年前，我在成都体育中心听周杰伦的现场演出，内场票1600元。听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很多没有票的年轻人在场边和大屏幕上唱歌。现在，这样的场景在时间里成了故事，可能不会再发生了。
如今，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在手机上观看它，听崔健和周杰伦，甚至在罗大佑和斯蒂芬妮之间来回切换。
说“我们”有点奇怪。事实上，很少有人同时看罗大佑和斯蒂芬妮。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是关于身份和“你是谁”的问题。
通过手机直播，每个粉丝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歌手。因为疫情，线下演唱会现在无法举办，这当然是最重要的原因。不过，这种“被迫”的被动也可能完成了一种主动的创新:视频直播可能成为未来演唱会的主要形式。
线下演唱会花费很大。除了门票，还要想办法拉赞助，让表演者略有收益。疫情发生前的几年，演唱会越来越少——虽然我们一直宣称，现场的魅力是永远无法替代的。
可以预见，即使疫情结束，人们的生活完全恢复正常，视频直播仍将是最吸引歌手和表演者的方式。
视频演唱会是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观众不用花钱买票，用手机就可以随时看，歌手也不用花那么多精力来回跑。以前一场演唱会最多2万观众，现在视频演唱会可以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很难拒绝。
5月27日晚，斯蒂芬妮举办了一场网上歌友会。图/斯蒂芬妮Tik Tok现场视频截图
在已经举行的直播中，崔健是一个符号。作为一种尝试，崔健的演唱会设计可以说是失败的。演唱会前安排了很长的采访环节，几乎耗尽了观众的耐心。但这一幕也很有象征意义，它告诉我们“视频演唱会”时代谁说了算。
10年前，崔健来成都演出，某媒体报道的标题是“坐着听真丢人”。现在，我们甚至不能一直坐着，所以我们必须躺下。
崔健之后，视频演唱会开始顺利。在成都小酒馆，我和很多朋友一起看了罗大佑的视频演唱会，播放模式还是只有“竖屏”。
主办方也不认为会有人通过屏幕投影观看视频演唱会，因为这种“艺术形式”完全是为手机服务的，是为“一个人”服务的。最好的观看方式是拿着手机独自沉浸，最好是耳机。
这就是视频演唱会的本质:你要一个人享受，你要在这个时候“与世隔绝”，你会为此更快乐。当然也可以和喜欢的歌手建立更紧密的联系，即时赞，或者发弹幕。
这个设计一开始自然是受疫情影响，但也不完全是偶然——移动互联网时代，我们不是已经习惯了“孤独”吗？
看似视频演唱会可以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却强化了空房间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从这个意义上说，视频演唱会是“最孤独的艺术”。想想看，电视直播时代，至少一家人可以一起看。
此外，技术进步日新月异。时隔多年，我们会不会像怀念现场演唱会一样，怀念这个罗大佑和斯蒂芬妮相隔空PK的初夏夜晚？
写作/张峰(专栏作家)
编辑/迟道华
校对/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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